溫小滿的腳步瞬間定在了原地,怎麼也邁不開那一步踏入那扇門。
裡麵傳來的每一聲響動,都像是一根針,狠狠紮在她的耳膜和心上。
她在門外足足僵立了二十多分鐘,裡麵的動靜才漸漸平息下來。
接著,便傳來喬斯越帶著不悅和怒意的聲音:“人呢?衣服怎麼還沒送過來?”
他似乎看到了門外的影子,更生氣了:“你還想在外麵偷聽到什麼時候?滾進來!”
嗬,偷聽?不是你故意讓我聽的麼?
溫小滿攥著指尖,推開了那扇虛掩的房門。
臥室裡,濃鬱的情欲氣息和香水味混雜著撲麵而來,讓她一陣反胃。
大床上,喬斯越慵懶地靠在床頭,裸露著精壯的上身,而那個叫Selina的漂亮女人則依偎在他身側,薄被半遮半掩,露出光滑的肩頭和旖旎的紅痕。
而地上,是被撕碎的裙子布料。
溫小滿一眼瞥見,立刻像被燙到一樣猛地低下頭,死死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再看。
然而喬斯越顯然沒打算放過她。
“把衣服拿過來。”他命令道,語氣冷漠得像是吩咐傭人。
溫小滿僵硬地挪動著步子,一步步挪到床邊。
她全程低著頭,生怕看到那些不堪的畫麵,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衣服盒放在床尾,轉身就想立刻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站住!”喬斯越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誰讓你走了?替她把衣服穿上。”
溫小滿的腳步頓住,背對著他們,身體微微發抖。
Selina似乎有些不情願,嬌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喬斯越卻低笑一聲,溫柔安撫道:“怕什麼?你剛才累壞了,讓她伺候你穿衣服,理所應當。”
溫小滿的指甲都快要掐進掌心了,又氣又惱。
他就非要這樣羞辱她嗎?
是了,一定是因為她之前拒絕了他,嫌他惡心,激怒了他。
所以他要用這種方式,報複她。
讓她清楚地認識到,在他眼裡,她隻配給他情人穿衣服,她隻是一個可以隨意羞辱,用來泄憤的工具。
喬斯越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愣著乾什麼?快點啊。”
溫小滿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隻剩下死寂的灰敗。
她慢慢地轉過身,走向那個衣物盒。
隻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無聲地落在臉頰上。
屈辱,惡心……種種情緒交織,幾乎要將她淹沒。
看到她哭,喬斯越忽然莫名覺得一陣心煩,眉頭蹙著,語氣更加惡劣:“哭什麼?讓你給她穿個衣服,也嫌惡心?”
他眼神一冷,拋出最有效的威脅,“你要是不做,信不信我待會兒就把那個小女孩送走,讓你跟你那個好朋友,永遠都找不到?”
一聽到他要把小糖果送走,溫小滿頓時連哭都顧不上了,連忙用手背胡亂抹去眼淚,快步走到Selina麵前。
越是靠近,視線越是無法避免地掃過Selina裸露在外的肌膚,哪怕床單蓋住了重要部位,還是遮不住她身上那些新鮮而曖昧的紅痕。
每一道痕跡,都紮進了溫小滿的眼睛裡。
一想到曾經的自己愛上的是這樣一個男人,就覺得自己很傻,很蠢。
這一刻,她也更加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離開這裡,離開喬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