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宮內禁衛軍們齊聲高呼。
“不答應!”
“我們不答應。”
“誰破壞軍心,誰就去領死!”
隻見朱厚熜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已經判其死刑。
“老陸,鑒你是陪朕從小長到大的。”
“朕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戰,是退。”
陸柄聞言,他突然自嘲一笑。
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
突然,陸柄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
“我看錯了你,朱厚熜。”
“沒想到到頭來,敵人說的才是對的【你隻愛你自己和父母,你不愛任何人】!”
“既然如此,那麼這錦衣衛指揮室同知,不當也罷。”
說完,陸柄麵容一狠,從口袋中掏出令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隨後陸柄毫不留情轉身離去。
朱厚熜目送陸柄漸行漸遠,眼眸中閃過一抹狠辣。
“朕給你一次機會,把令牌拾起來;然後回到朕的身邊。”
“朕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
陸柄頭也不回,“不必了,我倆已經形同陌路。”
“你明知對方是為華夏更好,再繼續下去也是死路一條;卻依舊讓兄弟們送死。”
“這是昏君之為!”
“我陸柄雖壞事做儘,但那都是為了忠君。”
“現在看來,我才是愚衷!”
“若敵人是蠻夷、流寇,我不會說任何憐憫之言;哪怕敵人眾多;我也不會勸你放棄;因為那是家國之仇。”
“再也不見!”
朱厚熜聞言,冰冷的臉上低吼一聲:“現在,給我,回來!”
對此,陸柄沒有再度開口,而是直接朝著黑夜走去。
朱厚熜雙眸閃爍一抹殺意,突然從太監李芳手上奪過繡春刀,高舉寒刀,衝上前去。
最後...
趁陸柄還未反應過來,便一擊刺穿了陸柄的胸膛。
刹那間,陸柄的臉上竟露出了愈發的嘲諷。
陪了他四五十年,換來的是,一把冰冷無情的血刀!
拔出寒刀,朱厚熜冷聲解釋一句:“陸柄判敵,已被朕親自處決!”
此話一出,禁衛軍們沉寂冷場,一臉陌生地看著朱厚熜。
見狀不妙,太監李芳,張千戶與劉千戶,三人連忙高喊:
“陛下威武!”
“叛徒,就該就地格殺。”
“陛下做得對;若讓暗殺營掌管大明;我們大明就亡了;你們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堅決不能投降敵人。”
即使是三人現身助紂為虐,也沒有讓心寒的禁衛軍們回心轉意。
他們一臉茫然,產生了退卻的想法。
江廣,李時珍就這麼如旁外人似地打量著這一切。
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
不過想想也是,明眼人在知道絕對的武器差距之後,人數將不再占優。
隻有封建愚昧的皇帝,才會為了屁股下的位置,犧牲眾人。
就在江廣即將出麵拉攏人心之際。
忽然!
“轟隆——”
夜空一陣異響。
熟悉的雷電助威,這才讓禁衛軍們回過神來。
現場禁衛軍們臉上露出一抹狠辣與堅定,他們振臂高呼。
“天公助我大明,證明陛下做得正確!”
“沒錯,老天都認為陛下做得是對的;我們又怎該懷疑陛下?”
“去他的美好生活,暗殺營就是一群懦夫;不敢正麵跟我們剛大軍;他們隻配行竊取之事。”
“沒錯,從現在開始,管他什麼雷管,我們人多;壓也壓死他們。”
聽著現場的沸騰之聲,朱厚熜見軍心回歸,臉上的狠意也隨之消散,重拾軍心。
“雖然宮內沒有石雷,但我們有堅強不屈的意誌!”
“我朱家老祖從元末打下一片天下,就證明了——我朱家男兒都是好樣的。”
“哪怕出過昏君,如朱祁鎮那般貨色,但我們後代都已經吸取了教訓。”
“大明,不會一日變好;大明也絕不會在一日消失於曆史洪流。”
“我們的禁衛軍更多,更強悍,更加悍不畏死!”
“明軍威武!”
隨著話落,禁衛軍們高舉手臂。
“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
“給朕衝,殺死所有的敵人,人人都能當官,到時,你們想做什麼,朕都不再阻攔!”
突然!
禁衛軍們信心爆棚。
哪怕麵臨槍林彈雨,他們也無所畏懼。
這下,輪到江廣和李時珍懵了。
看著悍不畏死,烏壓壓的禁衛軍們紅著眼睛,舉著長槍長刀襲來,讓人頭皮發麻,但更多的是不知者無畏。
李時珍一臉感慨:“都這麼勇了嗎?”
江廣麵露一抹惋惜。
“哎!”
“現在他們已經徹底是敵人了。”
“暗殺營的兄弟們,獵殺時刻,到了!”
“不要怕浪費子彈,手雷,給我儘情的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