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順風順水,沒有絲毫的意外。
很快便挺近麟州城下的鹿角木、陷馬坑、拒馬槍,寬十米深10米的護城河之前。
隱藏在擒生軍中間的張子鳴的現場指揮下
前排士兵成排地推著折疊式的木橋車推進前,準備架橋推河。
隨著橋車緩緩放下,十米寬的護城河也不過爾爾。
一批前線擒生軍突破第一道防線:護城河!
就在擒生軍即將突破第二道鹿角木防線之際。
安安靜靜的城牆上傳來了江離的戲謔聲。
“喲,你就是李安慶?”
“李莽之子,手裡有我大宋兒郎二百餘名鮮血的小將,對否?”
話音落下,站在前線百米外的李安慶頓時雙眼一眯。
“敵軍早就發現了,也不用小心翼翼的了。”
“給我生火;一把火燒掉障礙物!”
隻見他抬手一揮,整個麟州城外,擒生大軍中頓時亮起篝火。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篝火燒到了城牆下的全部障礙物,很快便火光衝天。
而城牆上眾人,也沒有第一時間行動。
待到火光乍現。
城牆上的江離等人方才目睹到麵前是黑壓壓人頭攢動。
望著這幕,嶽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真全軍出擊了!”
汪海洋忍不住頭皮發麻,“怎麼那麼多人,真的被將師推測到了,他們全軍出發!”
自然,這一幕也超出了折可求,張恩正等人的預料。
他們十萬人是怎麼能忍著黑夜悄悄全軍出擊的,這天寒地凍,他們為了攻城真的是用心良苦!
折家軍將領們不僅是被江離的料事如神,更是被張子鳴的隱忍給驚到了。
城牆上。
透過火光,江離居高臨下地嘲諷幾句:
“大半夜不睡覺來攻城啊?”
“怎麼你們西夏的將軍這麼不值錢嗎,不怕被我一根箭帶走嗎?”
話落,他掏出黑色手槍在手中轉悠著玩。
城池下。
李安慶抬頭大喊一聲:“你不是折家軍中人,你是誰,報上名來!”
江離微微一笑,“我啊,無名小卒罷了;你不用認識我。”
“原來無名小卒而已!”
“待本將一把火燒掉你們的障礙物,屆時就等著我們十萬大軍的猛攻吧!”
現場劈裡啪啦的傳來燃火聲。
在大火的侵蝕之下——鹿角木、陷馬坑、拒馬槍很快便被衝天火焰燃燒殆儘。
此時的江離依舊一臉笑意。
而在一旁的折可求可是心急如焚。
現在如此良機,該反攻了啊!
為何將師還不下令讓兄弟們放火箭和***?
一旦一輪火箭下去,擒生軍起碼死傷數百。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江離可不想為了這點蠅頭小利而貿然行動。
這時,隱藏在人群中的張子鳴和李元明對視一眼,“軍師,你看,縱然他們發現我們大軍前進那又如何?”
“他們不一樣什麼也沒做,估計嚇破膽了。”
張子鳴卻一臉凝重地抬頭仰望西城牆上的眾人。
楊廣義,楊成、折可求、折可存、張恩正等人不會對一個突如其來之人言聽計從。
一眼望去,那黑衣俊秀青年儼然是臨時從外麵調來的援軍將領。
作為軍師,他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
既然能來麟州支援,必然...
突然間!
張子鳴雙眼瞪大,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援軍!”
李元明一聽有些蒙,“什麼援軍?”
張子鳴一臉凝重,“是我估算錯誤;他們有援軍;那黑衣小將是他們的援軍將領兼指揮。”
“金軍進攻汴京城目測失敗了——否則大宋都城不會派兵支援,而我篤定的就是金軍成功入侵汴京。”
“為什麼金軍進攻汴京會失敗?”
無暇顧及太多!
他一臉怨怒,目光陰狠:
“該死,情報落後,我就不該放任你們貿然進攻的。”
“快,全軍撤退,撤退,快啊!”
望著張子鳴瘋狂的模樣,李元明剛想說些,便突兀地看見窟野河突然火光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