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江離無動於衷,李安慶連忙揮舞紅色軍旗,“開陣!”
指令落下。
盾槍陣眾人開始順時針轉陣。
他們每行動一步,江離所在的圈子都縮小一分。
直到將江離圈半徑壓縮至三米左右。
環顧一圈,麵具下的江離滿意地點了點頭。
“果然!”
“這麼一看就比剛才百夫長指揮得專業多了。”
“可是,這又有什麼難度呢?”
他臉上閃過一抹不屑,手中緊握著的長槍卻沒有絲毫鬆懈。
見狀,李安慶繼續揮舞軍旗,呐喊一聲:“進攻!”
“喝!”
第一環的槍兵發力,齊刷刷地向前猛刺。
試圖將江離刺個透心涼,心飛揚。
可惜!
想象中江離被刺成刺蝟的畫麵沒有出現。
下一幕!
隻見李安慶與前線百夫長與雜兵們的表情逐漸驚愕。
盾槍陣中,江離縱深一躍,掀起一陣飛沙。
所有人抬頭望去。
江離正在上升!
上升!
還在上升!
最後飛躍至十餘米高。
他整個人如同一顆發射的箭矢。
從圈中直躍至二十餘米外的陣後方。
刹那間!
望著江離即將下落的軌跡,李安慶目瞪口呆,“這!”
可是,他來不及震撼,繼續呐喊指揮:
“切換方陣,第十環盾兵向後方挪動,原地翻轉方陣,彆讓他突破後方槍兵!”
哪怕指揮再優秀,反應再及時,那也遲了!
江離悄然落地。
他沒有絲毫墨跡,招式也十分樸實無華。
一人一槍以三十餘米每秒的速度逆時針地在圓形方陣最外圍不斷揮舞著長槍。
長槍如同黑色遊龍遊在槍兵們的脖頸。
所過之處,人頭悄然掉落在地,鮮血如井噴。
不到數個呼吸間。
最外圍的數十個槍兵全被江離長槍掃落,人頭掉落遍地。
而此時,盾槍陣眾人的圓陣已如多米諾骨牌般翻轉完成。
隻是...
盾槍兵眾人原本臉上的嚴肅與冷靜悄然變為震撼與不可思議。
擒生軍們也露出了瞠目結舌的表情。
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之前江離的速度,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爆發如此神速,迅速解決一批槍兵?
雜兵們頓感頭皮發麻,還好不是自己上前,否則必然被江離砍瓜切菜。
李安慶麵露震撼之色。
還沒有從那高高一躍與長槍掃殺中反應過來。
江離的一圈結束,結果最外圍的槍兵全軍覆沒了?
此刻,城牆上。
嶽飛與汪海洋等親衛們齊刷刷地回首望向張恩正、折可求、折可存,楊再興,楊廣義、楊成、折彥質等人。
嶽飛打趣著問:“我之前說什麼來著?”
汪海洋也為江離鬆了口氣,“相信將師,如遇危險,他不會傻乎乎地等死的。”
張恩正軍師訝異地笑了:“獨屬將師一人的破陣方式;無法複刻;除非騎兵衝鋒。”
聽到這些,眾人方才舒緩神色。
城牆下。
李安慶從震驚中回過神,神色無比凝重。
繼續搖旗呐喊指揮:“彆給他機會,繼續進攻!”
指令剛剛落下。
盾槍陣重新排列完畢。
隻見江離突然咧嘴一笑,再度起身飛躍至圓陣的圈心。
原先最內圈的第一環的盾兵,已然變成了翻轉陣型後的第一環的槍兵。
“故技重施!”
這一次,他再度爆發出每秒三十餘米的速度在圈中不斷狂飆,手中長槍狂亂地揮舞著。
原本重拾信心的盾槍兵,在這快如殘影的疾馳之下。
不一會兒,那圈中槍兵再度人頭落地,脖頸的鮮血如井噴狂湧。
“打完收功!”
“連續兩次全速進攻,著實有些累。”
他大口喘息著血腥的空氣,將長槍槍尖插入砂地。
而後拿起風衣口袋中的藥劑擰開瓶蓋,一口灌入,氣力迅速恢複。
隨即頷首挑釁著遠處正在指揮的李安慶,一臉挑釁地說:“諾,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