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鳴一臉沉思著掃視千夫長與李元明等人。
“不能如此行事。”
“他一個人是在消耗我們的將領與軍心。”
“不得不說,他很聰明,先將我們圍困火海,後以1挑100,甚至300。”
“他斬殺錢百夫長,後斬殺李將軍。”
“接下來如果李大將軍你親自指揮的話,他也會找到機會斬殺掉你。”
聽到這話,李元明眼神逐漸清澈,從憤怒中回過神。
他不懷疑江離真是這般想的。
他不能中計!
“那該怎麼辦;我們全軍出擊;他是會跳上城牆避戰的,我們會捕個空。”
“我們此刻進也不是;退也無路可退。”
“該全麵攻城嗎;一旦有他在城牆指揮,我們攻城幾乎無望——一旦有西夏兒郎進入城牆,兒郎們都來不及做些什麼,便會被其迅速斬殺。”
“難道我們要將數千撞令郎全殺,激其怒意;然後讓其失了分寸嗎?”
此刻,李元明不懷疑——此刻攻城無望。
陰陽大陣都難奈何江離,足以證明他個人之力真能擋千軍萬馬。
一旦攻城成功,兒郎們進城牆,必得麵臨折家、楊家、種家三軍守將圍殺。
就算僥幸有兒郎突圍,最後一道防線的江離也會捕獲漏網之魚。
經過冷靜後的李元明恍然發現一個道理:【今日攻城是困獸之局】。
不僅是他,就連一旁的千夫長們也忍不住詫異地點頭。
不多時,眾人將目光挪向了一人抵十萬大軍的張子鳴軍師身上。
這時,張子鳴緩緩開口:
“你那是一個方案。”
“我這還有一個方案。”
“我們先退至火圈之外。”
李元明與一眾千夫長頓時一臉疑惑,“十餘米的火圈寬度,如何安然退出?”
張子鳴開口:
“就按照先前傳令兵計劃的那般——用隨身軍壺中的水沾濕衣巾;捂住口鼻,麵頰與雙耳與手。”
“然後花點時間敲碎凍砂礫,用細碎的砂礫滅火,”
“縱然他將我們的退路封死,那又如何?”
“那敵軍守將既然想逐個擊破;那我們就退至火圈之外。”
“他想做的事,我們偏不讓他做。”
“一旦見我們逃脫火圈,他們是趁機出兵將我們瓦解;抑或是眼看著勝利將要到手,然後親眼放棄?”
隨著話落,李元明與一眾千夫長們驟然眼前明亮。
沒錯!
江離是想逐個擊破——利用靈活的身法與逆天的彈跳力。
隻要自己等人不滿足江離的意圖即可。
屆時擒生大軍不與其正麵爭鋒芒,對方是該全麵進攻呢,抑或是看著自己等人損失些許人後回撤呢?
一旦對方三軍選擇進攻,那麼如張軍師的意——把敵軍大軍拉出來,再圍殺。
一旦對方三軍選擇視而不見,那麼自己等人可從其它城牆突圍——分散麟州兵力。
屆時無論江離是否有分身之法,他也難擋三麵大軍的分批突破城牆!
良久。
李元明與千夫長們臉上露出了清明之意。
“好謀劃。”
“不愧是軍師,此計可行。”
“避敵鋒芒,分三軍破三路,一旦城破;兒郎們全軍出擊。”
李元明當即開口:“就按照軍師這般。”
“不過,他殺我兒,我得讓其付出點代價。”
隨後他看向劉姓千夫長,一臉憤怒地下令:
“老劉,你去拖住他;既然他想殺,你就讓他殺他自己人,一旦撞令郎敢撤退一步;他們就得死我們腳下。”
“我們就是要讓他急,讓他慌了分寸。”
“哪怕他跳上城牆,不殺也不追,那正好如我們意!”
“是!”
話落,劉千夫長駕馬奔赴前線。
此時,張子鳴開口掃視數十位千夫長,開口指揮:“其餘千夫長,率各自麾下百夫長挖凍沙,破火圈!”
“是!”x40+。
很快,一眾千夫長沒有與江離繼續周旋,而是選擇破三路火圈,先拉開安全距離再說。
望著這幕,江哲忍不住露出微笑,“很聰明的做法,不愧是我看中的張子鳴軍師。”
“若能為大宋所用;最好。”
“如果不能為大宋所用,你該死在今夜。”
“看來,該我出發了。”
.......
擒生大軍前方。
此時的江離依舊站在原地,麵露笑意地嘲諷幾句:
“怎麼?”
“沒有人敢上前迎敵嗎?”
“難道西夏都是廢物嗎?”
江離可沒真傻到自己一個人衝進人海之中。
哪怕他再大力,也會被人海吞沒;隻能先將其引出來殺一波。
直到...
逼其主將,殺其主將!
就在這時。
擒生大軍中走出一名白袍小將,對方身高一米八五,一臉剛毅,麵容俊秀。
見狀,頓時引起了擒生大軍的驚呼。
“老天爺啊,是皇室戰神:李無昌,本次來擒生軍監軍的;沒有在將領賬下反而與我們打成一片。”
“沒錯,他年僅20,天生神力;他屬於皇室親軍,以1敵100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