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千軍萬馬殺氣滔天地湧向自己,江哲沒有絲毫墨跡,化為殘影衝擊進人群中,與敵軍大軍開始單方麵的屠殺。
所過之處,敵軍人首儘數飛離。
沒有想象中的哀嚎,求饒聲。
有的隻是西夏大軍們放肆大笑的狂熱赴死聲。
揮舞著更輕便的雙刀,不到十個呼吸間,死在江哲雙刀下足足二百有餘。
即使如此,敵軍仍然沒有退縮之意,反而愈戰愈勇。
步卒中夾雜著手持長槍的騎兵。
江哲抽空環顧一圈,發現敵軍密不透風,呈包圍之姿。
“不能被敵軍包圍;空間不足,得用騎兵開路。”
話落,他衝向最近的騎兵戰馬前,一記起身低躍鐵山靠,原本衝向他的戰馬陡然朝著低空仰起。
抓住機會,江哲猛然一記飛揣——本就直立的戰馬在他勢大力沉的一腳下,便詭異地向後連連滾退。
強大的衝擊力,碾死了戰馬身後的數十名步兵。
縱然步兵沒死,那也被勢如破竹的戰馬砸斷了雙腿。
見到這離譜的一幕,如此重的戰馬都能被其揣出二十幾米遠,惹得西夏大軍一愣。
突然,百夫長大喊:“愣著乾什麼,難道大家不想被記錄史冊了嗎?”
蠱惑聲落,那些愣神的敵軍又恢複過來,繼續揮刀衝向江哲。
而江哲沒有再向先前的花裡胡哨的舉動,而是以實戰為主。
他以死去的戰馬為中心,不斷向四周輻射揮刀。
地麵上很快堆積了數不清的屍體。
一旦當戰圈即將被圍得水泄不通之際,便用戰馬開路。
當包圍圈被壓縮得過小之際,他不墨跡地拿起地麵屍體,一腳踹出去開辟些許空路。
........
此時,城牆下。
正殺得不亦樂乎的江離已然陷入忘我的殺戮之境。
在他的身邊躺七八百名的敵軍的無頭屍體。
他一刻也沒有停歇,沒有任何與敵軍的廢話,而是一昧地無腦殺殺殺。
原本被包圍的江離,剛準備拿出一瓶活力藥劑試圖飲下,卻突兀地見到擒生軍們收到了什麼指令般,反而齊刷刷地轉身跑去圈中。
前線的百夫長們囂張地撂下一句:“算你小子好運!”
“我們走!”
“去殺他師尊。”
“...”
望著大部隊撤退,江離一臉莫名:
“發生了什麼,怎麼都跑去師尊那邊了?”
“不行,我得去支援師尊!”
“都彆跑,給我停下!”
話落,他縱身飛躍擒生大軍中繼續開展無差彆的屠戮。
...
城牆上。
見到城牆下莫名的一幕,嶽飛,汪海洋,折可求、楊再興等人也滿麵不解。
“是什麼原因導致大軍撤退?”
“是那邊殺不過來了嗎?”
突然!
汪海洋高舉長刀,“所有人,下城牆,支援!”
話音剛落,便被嶽飛抬手製止。
“先無需支援,你們仔細看看戰場中心!”
“將師親衛們將望遠鏡分給折將軍,楊廣義將軍等人。”
親衛軍們紛紛將自己手裡調好距離與角度的望遠鏡交給了麟州指揮們。
他們拿起望遠鏡,望向戰場中心。
縱然隔著數千米之距,也能看得宛如身前之景。
“這!”
所有麟州戰場指揮雙雙眼前一亮。
來不及驚歎望遠鏡的妙用,在折可求、張恩正等人充滿火光的視野中——
遠處戰場中心閃爍著一條極速的黑色殘影。
那殘影即使與城牆距數千米之距,竟也能看到其的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黑色雷霆攜著兩道黑暗雷霆長刀那般——在敵軍中心不斷地閃爍揮刀。
江哲的所過之處,儘是敵軍首級紛飛,宛如在烈焰戰場中跳起了沾了人頭舞。
至於具體死去多少敵軍,他們壓根數不清。
敵軍仿佛被割麥子那般前赴後繼。
這一幕看得嶽飛等人膽戰心驚,頭皮發麻。
這哪是打仗?
這分明是將師師尊的單方麵屠殺!
此刻,他們對將師的師尊的實力有了清晰的認知!
突然,汪海洋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雙眼忍不住瞪大:“怎麼會有馬匹在空中翻滾?”
此話一出,眾人再度定睛一望。
隻見靠近火牆的烈焰戰場後方,一匹又一匹戰馬突兀地飛出四五米的空中。
當那些戰馬落地之後,又順著強悍的慣性不斷地向普通士兵碾去。
仿佛一個沉重的巨輪在普通士卒的身上碾壓。
碾壓過後,現場頓時出現一條宛如血河道的風景線。
緊接著!
一旦有敵軍包圍得水泄不通之際,江哲便不斷利用戰馬的屍體為他自己開辟安全之地。
如此反複,來來回回。
這些不該出現凡塵的屠殺畫麵,惹得嶽飛,楊再興,汪海洋等人驚悚至極。
他們眾人一陣心驚,屏氣凝神地觀望著。
還好還好!
將師的師尊是自己人。
若是敵人的話,自己這一萬大軍哪能矜得住如此摧殘啊!
光是將師的師尊獨自一人,便能將麟州城萬人百姓屠儘。
有了先前將師力挽狂瀾汴京之威下,他的師尊單人敵萬人儼然綽綽有餘,甚至遠不是他師尊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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