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衝騎兵群中,仿過無人之境。
麵對四處時不時揮舞的長刀,要麼被他躲閃,要麼被他長槍一掃,掃斷長刀。
不誇張地說——
他所過之處,無人有一合之力。
要麼被揣下馬,要麼馬被勢大力沉的一腳揣刀。
七十餘騎轉瞬即逝,現場便剩下最後十餘騎——那是李向運的騎兵。
此時,兩千餘騎的鐵鷂子騎兵頭皮發麻,後備冷汗直流。
在他們的視野中——
隻見江離仿若戰神那般。
在七十餘騎的騎兵中遊刃有餘地穿插著。
江離所過之處,皆有騎兵掉落在地。
有的騎兵則是後腦勺著地之際,卻被江離一腳或一手托住,完整的做了個跌落保護。
而江離在麵對騎兵長刀揮砍之際,他更是一槍掃出,長刀猛然斷裂。
接著江離單手一拽,將騎兵從馬上拽了下來,如扔孩童似的扔到一旁。
有的時候,江離在麵對小範圍包圍圈之際,他為了突破小包圍圈,隻能使出平凡樸素的一拳一腳。
縱然是身穿甲胄的戰馬,也難在其一拳下安然無恙,陡然側翻在地。
就這樣!
在李乾順,李察哥,等一眾文臣武將們的注視下。
江離打起來畏手畏腳,仿若完全無法收放自如。
李乾順忍不住眉頭緊皺,“看得出來,他打得很不舒暢!”
李察哥眼神中愈發凝重,“是的,若是生死搏殺之際,我們引以為傲的百騎鐵鷂子,早已被他那之前一手鐵索揮舞嚇破了膽;甚至隻要有人敢上前試圖破鐵索,死得必然是我們。”
此時,身邊的大臣們更是震撼得議論紛紛。
“我的老天爺啊,這一百騎壓根沒有什麼還手之力啊!”
“我沒想到,傳言大破鐵浮屠,大破完顏宗翰的將師,竟然真的擁有神鬼莫測之力。”
“我還看到好幾次我們大夏勇士即將摔落,不死也殘的境況下,他竟然還來得及托舉住咱們的騎兵;沒有讓他們真的傷殘。”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戰鬥已經沒有必要下去了。”
“再看看,還有一手李向運的鐵網連環沒使出來。”
“沒錯,隻要鐵網連環使出來,鋪天蓋地的鐵網自然能困住江離,讓其一招落敗。”
“...”
觀戰到此。
不僅是皇帝,李察哥,其餘千騎與文臣武將們的心中都升起了一抹敬佩。
他們之前隻是讓騎兵彆殺死江離,沒說不可以重傷江離。
而江離卻信以為真,數個時刻——他都親手托舉住墜馬的大夏騎兵兒郎。
光是那幾手,便博得了在場鐵鷂子與一眾文臣武將們的好感。
但是!
好感歸好感,他們更希望自家的李向運隊長能在最後力挽狂瀾——
將江離困在鐵網之中。
屆時,哪怕實施一國兩製,李皇帝也占據更多的話語權!
突然!
隨著一位文臣大喊,“快看,他好像脫力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目光炯炯地望向前方。
隻見李向運與十餘騎早已分散開來,形成空隙極大的包圍圈。
而江離卻在圈中大口喘息著。
“哈哈哈,他終於累了!”
“他全速狂奔那麼久,終於該累了!”
“他是人,他不是修道者,他隻是力量與速度誇張到離譜的千萬裡挑一的人!”
“...”
李乾順與李察哥等一眾大臣終於鬆了口氣。
他們之前真的以為江離是修道者,在他們認知中——隻有修道者才能將凡人耍得團團轉。
如今看來,江離是人!
見狀,江哲平淡地開口:
“彆喝活力藥劑,目前來看——大夏的皇帝與晉王李察哥,已經在心底裡認可你了。”
“現在你喝下那藥劑,依舊會讓他們產生你是靠外物。”
“不出意外,他們要使用出那所謂的天網了。”
“你就當著他們的麵破掉他們引以為傲的天網,之後他們才徹底心服口服!”
收到師尊的話語,杵著長槍大口喘息的江離點頭,“是,師尊。”
麵具內的李向運滿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