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江離一驚。
心臟莫名的加快了一拍。
仿佛一股危機感從皇宮內傳出。
嶽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之前的萬箭齊發都無事；將師的師尊應該無事。”
汪海洋連連點頭：“是的，仙人就是仙人，怎能被凡間的炮彈所傷？”
聽到這般安慰，江離緊繃的神經舒緩些許。
嶽飛與汪海洋猜得不錯。
江哲確實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數百發炮彈的威力也遠不如現代的一顆導D的威力強大。
此時的現場，即使黑煙彌漫升騰，但在煙霧消散後，江哲依舊毫發無傷地站在原地。
大殿前。
見到安然無恙的江哲，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絲毫的損傷。
完顏晟腳步一個不穩，陡然跌落在地。
他的臉上反而沒有了先前的驚恐，隻有平靜的臉上充斥著蒼白之色。
“打不了，打不了。”
“祂根本不是人能敵的！”
“沒有希望，看不見任何獲勝的希望！”
“萬箭齊發，矛槍、數萬發火球，炮彈殺招儘出未能將其斬殺。”
“之後還未施展的人海戰術恐怕更是被他砍瓜切菜！”
“他的仙氣根本用不完！”
這一刻，完顏晟的道心碎裂成渣，提不起任何的戰意。
在其一旁的太子完顏固也是一臉慘白之色，縱然平日裡穩重，此刻也不得不雙腿發顫，渾身都失去了反抗的氣力。
至於大臣們早已目瞪口呆地癱坐在地，臉上一個勁兒的傻笑。
絕望，恐懼的絕望漫上心頭。
沒有任何之際的絕望能比的過此刻。
戰場四周。
以完顏宗望與宗弼的將帥們死死地盯著江哲。
眼神中已然失去了求生的絕望。
他們不知的是——
當人麵臨真正，不可戰勝，無法跨越的鴻溝之下。
士兵如何被鼓舞，也都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氣。
完顏宗望目光有些呆滯，“這就是...仙人的力量嗎？”
宗弼喉麵容慘白，結不斷聳動，手中的刀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他的雙眼已不知何時流下了恐懼的淚花。
不論是前排的番兵，中排的步兵，以及末排的拐子馬與鐵浮屠等一眾猛將，都是如此。
提不起任何的戰意！
凡人與仙人對比的鴻溝實在是過於宏大！
哪怕手段儘出，也敵不過仙人的一絲一毫。
甚至！
場中的仙人悠閒地站在原地吞雲吐霧，仿若無比輕鬆。
這一刻，全軍都知曉了。
妖仙，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自己等人，自己引以為傲的全金國猛將彙聚一起...
也不過是妖仙眼中的螻蟻，隨手可捏死的存在！
皇宮外。
這裡密密麻麻的也是金軍。
他們的臉上有些疑惑，由於看不見宮內的情況。
先前又是萬箭齊發，又是火球，又是炮彈的，一陣轟鳴之後卻是詭異的安靜。
有人不安地開口：
“發生了什麼？”
“裡麵怎麼安靜了？”
“那妖仙到底死沒死啊？”
“不，不，不知道啊！”
“該不會輸了吧？”
“彆踏馬破壞軍心，數十萬精銳對付一個妖仙怎麼不敵了？”
“可是...”
“閉嘴，再破壞軍心，斬首示眾。”
“...”
原本一些不安的聲音徹底消散。
每個金軍都在靜靜地等著裡麵的結果。
......
皇宮內。
江哲一根寂寞的煙抽完。
他抬腳踩了踩煙頭。
他心如止水，一臉戲謔，如同看獵物般打量著大殿前的完顏晟。
“金國的皇帝，沒招了嗎？”
“若沒招了，那麼我可開始儘情殺戮了哦~”
良久。
完顏晟顫顫巍巍地爬起，蒼白的臉上充滿了不解。
“為什麼？”
江哲一臉好奇，“什麼為什麼？”
完顏晟卻說：“為什麼要對我大金趕儘殺絕；為什麼要如此趕緊殺局我們？”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無數金軍共鳴。
他們仿佛打了雞血似的，振臂高問。
“對，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們趕緊殺絕？”
“我們根本沒有得罪過你！”
“對，你的江離徒弟殺了我們五千金軍，我們甚至都沒有繼續追擊。”
“就是，不要以為你是仙人就可以為所欲為！”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
尤其是聽到了江哲厭惡的那句話：【仙人，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