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名穿著花花綠綠的薩滿婆婆指著遠方的天空中的兩個小黑點。
“就是他，就是他！”
一旁的小輩問：“婆婆，您說的金國有危，就是他做的嗎？”
那婆婆激動地說：“對，婆婆算到了；感應到了；他是來解放我們的。”
“啊？解放？他一會兒可是要殺我們一國的人。”
“殺那些壞兵跟我們普通老百姓有什麼關係？”
那婆婆一臉不成器地拿起拐杖輕輕敲了敲小輩的頭。
“仙人又不是不分青紅皂白。”
“哪怕仙人一會兒屠了興寧府的全上下——那都是那些壞兵的自作孽不可活。”
聞言，一旁的數名小輩悻悻地點頭。
隨之他們臉上露出了輕鬆釋懷的表情。
還好他們沒有去跟金兵助紂為虐，否則遲早得被仙人屠了。
“婆婆教訓的是。”
“還好我們信神，虔誠。”
“...”
此時。
江哲還在帶著完顏晟不斷攀升。
兩千米，三千米，四千米。
直到萬米高空。
雲端之下。
完顏晟卻是滿麵死灰地俯瞰著宛若鳥巢般大小的興寧府。
哪怕他貂皮大衣外表都結了一層層肉眼可見的碎冰渣，他也沒有絲毫的反抗。
在地上的敵我雙方，愣愣地望著天穹。
原本還能看見螞蟻般大小的二人此刻已然難以捉摸。
江離一臉詫異地問：“那得多高啊，我都快看不見師尊了。”
一旁的張子鳴麵露狂熱地開口：“大概3000丈高。”
此話一出，前排的將領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李綱忍不住喉結聳動，“老天爺啊，人類夢寐以求的飛天，在今日被仙師實現了。”
種師道的問題卻有些新穎：“我好奇，那麼高空得多冷，空氣夠不夠呼。”
聞言，江離連忙抬手打住：“停，老種，彆再問格物的問題了；等我讀了師尊未來賜予我格物書後再解答。”
“好嘞！”
年過六旬的種師道憨憨一笑。
天穹之上，雲層之下。
感受著耳畔呼呼的狂風呼嘯。
江哲看著已經結成冰雕，卻還有些氣息的完顏晟問：
“現在，是否看到你那引以為傲的金國，有多麼渺小了麼？”
“在廣闊的星辰與寰宇之下——”
“你們引以為傲的金軍，戰馬，火炮，鐵浮屠。”
“在大自然麵前統統都不是。”
良久。
完顏晟臉頰兩側的肌肉動了。
兩側的冰晶碎裂開來。
他顫抖著笑了。
“哈哈哈哈哈！”
隻見完顏晟臉上閃過釋懷地笑：“我還真要感謝你；讓本皇死之前體驗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況。”
“值了！”
“本皇這一輩子值了！”
他知道說什麼都已無用，與其不如放肆大笑。
反正是死，何不死得轟轟烈烈？
無論如何，堅決不被妖仙得逞！
見狀，江哲臉色陰鬱，愈發覺得金國的皇帝有病。
本來還想讓他看看金軍是如何被滅的。
沒想到整這死出！
我都修仙了，還能被你威脅？
沉默許久，江哲笑了，“你想死，本仙偏偏不讓你死。”
“接下來，請你看好！”
“興寧府整座城的百萬人。”
“除了手中無惡，良善之人，他們統統會死在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