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走馬錦城西,曾為梅花醉似泥。二十裡中香不斷,青羊宮到浣花溪。”
蓉城浣花溪公園附近是杜甫曾經住過,陸遊也來玩過。
而三月浣花溪飄著細密雨絲,陳默撐著黑傘站在青石板上,看著水麵泛起漣漪。
老梅樹還擎著幾簇晚開的骨朵,朱砂似的花瓣落進薛濤井邊的茶碗裡,倒比龍井更早嘗到春信。
乍暖還寒的水汽漫過杜甫草堂的粉牆,把個“花徑不曾緣客掃”的牌匾潤得微微發潮。
遠處黛色屋簷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前世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湧。
明年,蓉城史上最嚴限購令落錘,浣花溪畔的獨棟彆墅從此成為絕唱。
陳默又來買房了響應國家號召,這次倒不是炒房,而是準備自住。
明年限購以後倒是可以用父母名義去買房,但這玩意兒早買早享受,錢留著又不會下崽。
剛重生回來的他對搞錢是有些執念的,隨著好幾套房產入手、靈境互動的原始股過戶以及去年底股票的清倉,他的搞錢執念漸漸消散。
畢竟他現在一年工資加股票收入都超過800萬,屁股下的位置焊得死死的,再加上除了買表也沒彆的大消費。
買套大房子就當給以後的崽提前準備了。
華興的管理序列的穩定性高得驚人,隻要不是拿了不該拿的錢,幾乎都不會被公司裁掉。
在這方麵鄭老板格局還是大的。
網上di華興說什麼裁35歲+的員工就是從華興開始的,其實恰恰相反,華興是所有大廠裡麵40歲以上員工最多的地方。
而且從這兩年開始,就算45歲退休以後還能繼續保有公司的虛擬股。
在公司待得久的基層員工退休後每年到手的穩定收入都有個30萬以上,哪家公司有這待遇?
前世陳默公司有好些“退役”的同事,基本上都沒什麼生活上的困難。
除了有些閒不住或者家裡經濟壓力大的,其他絕大多數“退役”員工都是直接不工作了。
天天不是釣魚就是到處旅居,日子瀟灑得很。
說到年齡,it運維支撐部有個廣為流傳的小段子。
在華興,不認識的同事一般會稱呼對方為x工,或者對方名字是三個字都話會叫後麵兩個字。
比如不認識陳默的人會叫他陳工,不認識張福全會叫他“張工”或者“福全”。
不過也會偶爾有翻車的時候。
當初李翔宇剛入職的時候,幫一個用戶(同事)解決問題的時候,對方的名字叫薑姍姍。
李翔宇就很入鄉隨俗的就喊對方“姍姍”(郵件或者ein上,早年間叫epae)。
後來問題解決了,對方倒沒有特彆在意這個事情。
倒是嘴賤的嶽軍告訴了李翔宇不知道的真相,薑姍姍是公司射頻研發領域的老專家,已經年過50,而且對方在05年的時候就已經是rfid(射頻識彆技術)方向的寶藏級研究員。
李翔宇瞬間就不好,他簡直慌得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