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是誰的孩子?”
崔瑾圍繞著嬰兒車轉了幾圈,發現了一個共同點。
這五個都是女孩,看起來年齡相仿,應該是在同一年裡出生的。
“那三個是村子裡其他人的孩子,具體誰是誰家的我也不知道,都是我從古塔裡撿出來的。”
女人低著頭用拇指緊掐住食指,像是在做思想上的鬥爭。
“我剛聽荀家兩兄弟說,這些女孩是為了六天後的祭祀祈福準備的,具體要讓這些女孩做什麼?”
崔瑾其實可以猜出大致的用途,但她需要讓這個女人自己開口審判她孩子的結局。
畢竟虎毒不食子,她不相信一個母親真的會心狠到這種程度。
果不其然,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猶豫再三,反複斟酌好用詞後才開口,“獻祭…河神,他們想讓我的女兒獻祭河神!”
女人喊完最後一句,崩潰的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我反抗過,我想要帶著我的孩子逃離這個村子,可沒用的,整個村子裡的男人都姓荀,他們是一家人。都認為我的女兒不是犧牲,說她會成為河神的妻子,所以我每一次逃跑,都會被村裡人舉報,在路上被抓回來。後來他們把我鎖在這個地窖裡,每天都派人來看著我,讓我再也沒有逃跑的可能。”
崔瑾知道錯不在女人,無奈的上前用刀割破了綁著她手腕的麻繩,“你把女孩們撿出來了,那今早古塔裡燃燒著的是什麼?”
“我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我聽荀柏說過他們村有習俗,在祈福前幾天會在古塔裡祭祀牛羊,說是提前告知神明。”
女人將割開的麻繩仔細撿起,打開一旁的抽屜,將東西藏了進去。
神明…
崔瑾一時間覺得有些語澀,“這五個孩子裡,有被關在祠堂裡瘋女人的孩子嗎?”
女人來到搖籃前,輕輕哼著兒歌,聽到她的詢問,轉而看向其他的三個孩子後搖頭。
“我嫁過來以前是隔壁村子的,之後又被關在地窖裡,不太清楚你說的是誰。”
想知道的問題都已經問明白,徐茵那邊還不知道進行的怎麼樣。
崔瑾並不打算再繼續耽擱下去,正準備順著竹梯向上爬時,衝著身後女人說道。
“你隻管好好的活著,我會儘我所能阻止祭祀,救下這裡的孩子。”
女人聞言搖著嬰兒床的手忽然停下,滿是激動的抬頭看向正在向上爬去的崔瑾,“真的嗎?我的孩子還可以活著…謝謝你。”
崔瑾離開地窖將木門重新鎖好,快速朝著住所狂奔,路上卻忽然注意到躲在陰暗胡同裡的村長。
站在他對麵的人隱藏在黑暗裡,崔瑾看不清楚樣貌,隻覺得比村長要高出至少三個頭。
"村長這大白天的,躲裡麵乾嘛?"
崔瑾意識到這其中可能有貓膩,悄悄溜到了胡同口,好在這個胡同並不是很大,仔細聽隱約能聽到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