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散去後,戰場上出現了詭異的寂靜。
聯軍陣地上,焦黑的土壤冒著青煙。
那些號稱刀槍不入的幽影衛鎧甲,此刻像融化的蠟一般扭曲變形。
雪狼騎引以為傲的冰晶護盾,更是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這不是法器..."
紫袍老者癱坐在飛劍上,道袍下擺被燒得隻剩半截,"這是天罰..."
麵對朝天宗宛如軍火展示般的攻擊,這位東日王朝的統帥之一徹底懵了。
東月女將的情況更糟。
她的銀甲胸口處破了個大洞,露出裡麵焦黑的肌膚。
若不是隨身玉佩在最後一刻自動護主,恐怕已經和部下們一樣化為飛灰。
"撤退!全軍撤退!"
她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恐。
但朝天宗的反擊才剛剛開始。
地麵再次震動,無數金屬觸須破土而出,精準地纏住想要逃竄的修士。
這些觸須表麵布滿細小的倒刺,一旦刺入皮膚,就會注入麻痹神經的毒素。
"彆碰那些東西!"
紫袍老者剛喊出口,就看到三名元嬰長老像斷線木偶般栽倒在地。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製服的修士正被觸須拖向地下——土壤像活物般分開又合攏,仿佛一張貪婪的大嘴。
"他們在收集俘虜!"
女將突然明白過來,"快啟動傳送符——"
她的話戛然而止。
天空中,十二艘飛舟組成的陣列正在展開某種龐大陣法。
空間波動被徹底封鎖,所有傳送類符籙都變成了廢紙。
"沒有活路了嗎..."
紫袍老者麵如死灰,"他們連這個都考慮到了..."
而與此同時,秘籍內發生的一切都被人收入眼底。
千裡之外,雲層之上。
兩名身著東聖宮服飾的修士正通過一麵青銅古鏡觀察戰況。
年輕些的執事驚訝道,"那個器靈不簡單啊。"
年長的執事捋著胡須:"何止是器靈,整個朝天宗都不簡單。那些傀儡的構造,連老夫都聞所未聞。"
"要插手嗎?按照規矩,秘境試煉不該出現這種碾壓局麵..."
"急什麼?"
年長執事眯起眼睛,"你沒發現秘境的靈氣濃度在提升嗎?那些修士死亡時溢出的靈力,比往年試煉加起來都多。"
年輕執事仔細感應,果然發現秘境意誌正歡欣鼓舞地吸收著戰場上的養分。
原本準備降下的天罰雷雲,此刻居然在緩緩消散。
"這..."
"看著吧,好戲才剛開始。"
年長執事意味深長地說,"那個叫林墨的小家夥,身上秘密不少呢。"
淩霄號主控室內,林墨正聽著戰報。
"俘虜元嬰修士二十六人,金丹修士一百四十八人。"
蘇清洛捧著玉簡彙報道,"繳獲的物資已經送入分解艙,預計明天就能完成整理。"
林墨點點頭,目光投向全息沙盤。
代表朝天宗的藍區域正在迅速擴張,而兩朝聯軍的紅色標記則節節敗退。
"主人,有件事很奇怪。"
小督突然的化身虛影現身,"秘境意誌對我們的態度變了。"
他揮手調出一組數據:"按照計算,我們這種破壞平衡的行為本該引發天罰。但現在的靈氣反饋顯示,秘境意誌似乎...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