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時,整個林家已然沸騰。
所有林家族人都知道自家家主返虛九層的存在去親自接回了一位化神修士。
本來武家人還怕林墨出什麼意外,想一起跟來。
卻被林墨拒絕了,一是不想麻煩對方。
二......他能看出來林破軍對他極為看重。
應是不會亂來。
而此刻林家廣場上人頭攢動。
數百名林家子弟聚集在祖祠外圍的廣場上。
都想看看這位化神期就能拜入東聖宮的林家旁係族人。
他們交頭接耳,時不時望向祖祠方向,眼中透著掩不住的躁動。
"聽說是個外界來的土包子?"
"可不嘛,據說是咱們林家多少年前丟下的那一脈。"
幾個年輕的林家子弟湊在一株古樹下,
其中身著錦袍的林誌陽搖晃著扇子,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區區化神初期,也配驚動家主親自去接?"
"可他在生死台上打傷了無崖師兄。"旁邊少女小聲提醒。
"靠法器罷了!"
林誌陽"啪"地合攏扇子,"你沒聽玄冥長老說嗎?那小子除了會煉製傀儡,本身修為平平。要論真本事,咱們林家隨便一個核心弟子都能碾壓他!"
此話一出,引得周圍一片附和。
"就是!咱們主脈子弟哪個不是從小在秘境修煉?外界那些窮鄉僻壤,靈氣稀薄得跟什麼似的..."
"聽說他連《大荒功》都沒學過..."
嗡嗡的議論聲隨著人群騷動突然靜止。
遠處天空中,一支飛舟隊伍緩緩降落在祖祠前的平台上。
舟門開啟,林破軍當先邁出,身後跟著一襲黑衣的林墨。
"那就是..."
"怎麼看著比我年紀還小?"
竊竊私語如潮水般湧起。
林墨麵色平靜,目光掃過人群時,
那些正在嚼舌根的年輕子弟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人心,讓人莫名心生寒意。
"肅靜!"
林破軍一聲厲喝,
返虛巔峰的威壓如浪潮席卷,壓得眾人氣息一滯。
"今日開祖祠,為林墨覺醒血脈。"
他環視眾人,聲音如雷霆炸響,"誰敢放肆,家法伺候!"
這話一出,原本蠢蠢欲動的年輕子弟們頓時噤若寒蟬。
林家刑罰嚴酷是出了名的,輕則廢去修為,
重則打入"煉魂窟"承受百年煎熬。
祖祠大門在莊重的鐘聲中緩緩開啟。
出乎林墨意料,祠堂內部遠比外觀看起來宏大。
穹頂高逾百丈,四壁上掛滿了曆代先祖的畫像。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那尊三丈高的玉像,一道短發黑衣青年......
"那就是我林家老祖。"
林破軍聲音中帶著敬畏,"當年他老人家就是拜入東聖宮,將我林家遷入東聖秘境的,算起來也是你老祖,畢竟你老祖宗和我家這位本就是同胞兄弟。"
林墨聽著抬頭望向玉像,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
那玉像的眼睛仿佛活過來一般,對他投來審視的目光。
但定睛再看,又恢複了石雕的沉寂。
"開始吧。"
林破軍示意林墨站到祠堂中央的法陣上。
隨著他掐動法訣,
地麵上亮起複雜的血色紋路,
四角點燃的青銅古燈中,
幽藍色的火焰突然躥高數尺。
林墨剛踏入陣眼,渾身血液就像煮沸般躁動起來。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祠堂四壁的畫像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滴血入玉。"
林破軍遞來一枚拳頭大小的血色玉佩。
林墨割破手指,將鮮血滴在玉佩上。
血液接觸到玉麵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