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心頭劇震！牧羊人？！
“掙脫藩籬，踏足渡劫！”
齊雲真的聲音透出一股鏗鏘的力道，眼神也銳利起來，
“渡過天劫，證得真尊果位！成為大乘之下唯一的存在，如此，才能從被牧養的‘牛羊‘、‘牧羊犬’，躍升為執掌韁繩、參與牧場管理的‘牧羊人’！”
“難怪他會保我...”
林墨瞬間洞悉了齊雲真的意圖。
齊雲真凝視著林墨，
那古井無波的眼底深處終於流露出一絲真正的人性波瀾。
一種發現了稀世珍寶的灼熱：
“而你，林墨！返虛斬合道，身懷絕秘底蘊！你有這個潛質，也有這個資格！”
“我保下你，也是為了讓我東域又誕生一個合格的‘牧羊人’！”
他語氣中的誘惑與拉攏之意毫不掩飾。
成為牧羊人，脫離牛羊行列！
這在齊雲真看來，是對林墨天大的恩賜和無法抗拒的誘惑。
然而，林墨的反應卻出乎了齊雲真的意料。
沒有感恩戴德，沒有激動戰栗。
林墨隻是沉默了片刻，眼神異常清明澄澈，
沒有齊雲真預想中的狂喜或被崇高目標點燃的火焰。
他緩緩開口，聲音冷靜得近乎殘酷：“聽起來不錯。然...”
林墨抬起頭，
目光直視齊雲真那雙蘊含星辰、卻也充滿算計的眼睛：“若我為牧主.....”
他頓了頓，字字清晰敲打在冰冷的玉台上：
“...當換一新規。”
“此般‘牧場規’，其效甚微！”
這平靜的話語，卻如九天神雷在齊雲真心中轟然炸響！
效甚微？！換新規？！
這小子瘋了不成？！
不感念浩蕩天恩，反而質疑師尊設下的大計？！
竟敢妄言“換新規”！他想做什麼？！
齊雲真瞬間爆發出恐怖的渡劫威壓，
整個星辰殿空間的光線都為之一暗！
他眼神淩厲如刀，死死鎖定林墨：“放肆！”
幾乎在這股充滿怒意的恐怖威壓降臨的同時。
一個無法形容其來源、卻又充斥整個空間的宏大、溫和、仿佛蘊含著天地意誌的聲音響起：
“雲真。”
聲音不大，卻瞬息撫平了齊雲真所有的氣勢，
令他瞬間收斂如凡人，
恭敬垂首：“弟子莽撞，請師尊責罰。”
沒有回應那聲“責罰”。
那宏大的意誌，仿佛隔空投射而來，輕輕地落在林墨身上。
一瞬間，林墨感覺不到時間，感覺不到空間，
連自身的存在都似乎要被同化！
仿佛在凝視一片無邊無際、深不可測的星空！
這，就是東聖至尊！
無需現身，一個意念便足以震懾一切！
大乘被稱為尊者，大乘中無敵者則被稱為至尊！
是真正的無敵者。
是...仙之下最偉岸的存在！
極致的壓力之下，
林墨體內的氣血似乎被凍結，
巨艦的靈光也暗淡收斂。
在這等存在前，任何底牌都顯得蒼白無力！
一個念頭，就能決定他是否化為宇宙塵埃！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身的微渺！
然而，
林墨骨子裡的某種特質被這無上威壓徹底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