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枝漂亮的小臉刹那冷若冰霜。
她心口並沒有所謂的紅痣。
但林誌遠這話毒就毒在,她不可能脫了衣服,證明自己心口沒有紅痣。
她當眾脫下衣服,就算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被無數人圍觀她的身體,她的名聲,也徹底毀了。
不過,林誌遠的話中,還有彆的漏洞。
“顧枝,連你心口有紅痣的事他都知道,他怎麼可能不是你對象?”
蘇暮雲看向顧枝的眸光越發輕蔑、鄙夷,仿佛顧枝是什麼惡心的垃圾,看她一眼,都是對她高貴的眼睛的侮辱。
她微微抬了下下巴,繼續說,“滿口謊言、虛偽勢力,可不是什麼好事。我希望你以後能端正自己的作風,彆再給隊裡添麻煩!”
顧枝知道,蘇暮雲是她領導,得罪自己的領導,很不明智。
可之前她甚至跟蘇暮雲沒有過交集,也並不妨礙她幫著林霜害她。
所以,她為什麼要忍氣吞聲?
她抬眸,冷漠地望向蘇暮雲,一字一頓說,“蘇副隊,這個猥瑣男說什麼,就是什麼?”
“是不是我找個男人過來,瘋狗亂咬人,說你屁股上有紅痣,就能證明你跟他有一腿、你作風有問題?”
圍觀的同事們忽然就覺得顧枝這話很有道理。
隻是蘇暮雲是領導,他們不敢說。
“顧枝,你彆太過分!”
蘇暮雲也沒想到顧枝一個新人,竟然敢跟她頂嘴。
現在她對顧枝的印象,除了愚蠢、惡心,又多了一條。
不識抬舉。
她正想再訓斥顧枝幾句,讓大家都認定她作風不正,並讓她跟林誌遠鎖死,就聽到了祁團祁奉堯的聲音,“小蘇,怎麼回事?”
祁奉堯是團裡最大的領導,對團裡的事,有最終的決定權,蘇暮雲肯定希望他也厭惡顧枝這個上不得台麵的野種。
她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說,“祁團,顧枝跟對象吵架,鬨到咱們團裡來了。”
“小年輕性子急,因為一條金項鏈,跟男朋友鬨脾氣,還不承認那青年是她對象。”
林誌遠雖然不務正業,但賊精賊精的。
聽到蘇暮雲喊祁奉堯祁團,他頓時明白,這是文工團最大的領導。
他抹了下眼角,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枝枝想要一條五百多的金項鏈,我現在沒那麼多錢,她生我的氣,不願意理我了。”
“祁團,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我真的是枝枝對象!昨晚我倆一起吃的晚飯,吃過飯我還摟著她躺在了一張炕上,我倆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
“我還知道她心口有一顆綠豆大小的紅痣,我還親過她那裡。她不能因為一條金項鏈,就直接不理我了啊!”
祁奉堯擰眉。
他怎麼覺得顧枝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對!
今天早晨,他接到的那個電話,對方說的名字,好像就是顧枝。
“爸爸,顧枝怎麼能這樣啊!”
沈隨安不願跟蘇滿同房,但他對蘇滿的兩個孩子的好,無可挑剔。
隻要他回家,基本上早晨都是他送沈明煙上班。
沈明煙也知道林霜的計謀,她性子冷傲,不屑參與這種算計,當時沒發表任何意見。
不過,她很希望沈隨安對顧枝母女深惡痛絕,還是特地讓沈隨安來他們食堂一起吃飯,順便讓他看清楚顧枝醜惡的嘴臉!
她清傲地掃了顧枝一眼,抱住沈隨安的胳膊撒嬌,“一條金項鏈才多少錢啊?她真的沒必要為了一條金項鏈,跟對象當眾鬨得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