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建軍憤怒、滿懷惡意的聲音,顏笙刹那白了臉。
經年累月被家暴帶給她的恐懼,更是讓她身體克製不住戰栗。
她以為,她隻要找到工作,確定自己不必被遣送回鄉下後,向法院起訴離婚,就能擺脫顧建軍那隻惡魔,沒想到他竟會找到首都!
“賤人,我讓你騙我!我讓你偷男人!”
不等她從極度的恐懼中回神,他一個箭步上前,就狠狠地給了她幾巴掌。
隨即熟稔地掐住她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纖白的脖子扭斷。
顧祁年也沒想到會忽然發生這樣的變故。
回神後,他連忙上前,就想拉開目赤欲裂、如同瘋狗一般的顧建軍。
“你快放開顧同誌!”
顧建軍是民兵隊的大隊長,他雖然沒有男人能力,身手卻特彆好,儒雅、一身書生氣的顧祁年,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你這個奸夫還敢多管閒事?”
顧建軍放開顏笙,鐵拳一下下砸在顧祁年身上,“敢碰我的女人,我今天非得弄死你這個奸夫!”
隻是給顧祁年幾拳,他覺得不解氣,直接抬腳,對著他肚子踹了好幾下。
顧祁年彎下腰,痛苦地按著自己的肚子,好一會兒都無法直起身來。
“顧教授!”
顏笙又急又恨。
她和顧祁年唯一的交集就是,她幫他修複了祖傳的那幅畫,他為了感激她,幫她拿到了去博物館麵試的名額。
他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怎麼可能不清白!
她不想連累彆人。
見顧建軍依舊瘋了一般猛踹顧祁年的肚子,她穩住身子後,連忙上前,就試圖把他拉開。
“顧建軍,你能不能彆發瘋?我和顧教授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
“賤人!”
如同在鄉下的無數次一般,顧建軍完全不聽她的解釋。
他又重重踹了顧祁年一腳,手上用力,就狠狠地將她甩倒在地。
他當年為了娶她花費那麼多心思,自然是喜愛她的。
可他更恨她。
他恨她跟他結婚後,依舊忘不掉顏逢春,午夜夢回,她多次喊著顏逢春的名字,哭著從睡夢中驚醒。
他更恨她懷了顏逢春的孩子。
他在鄉下有權勢,身手也好,周圍的人不敢當著他的麵提他沒有男性能力的事。
但他那群好兄弟會說,嫂子長得真漂亮,他們就沒見過比嫂子更好看的女人。
他厭惡那些人覬覦她,恨自己明明深愛她、發瘋一般想擁有她,卻沒有男人能力。
尤其是他那幾位好兄弟醉酒後,說真想替他嘗嘗嫂子是什麼滋味,他更是恨極了他那些對她心懷不軌的好兄弟,也恨死了她。
那天晚上,他發瘋一般狠揍他那群兄弟,揍得他們醒了酒,跪地求饒,發誓說再不敢覬覦她。
也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動手打了她。
更是從那時起,他也注意到,村子裡不少男人看向她時,會臉紅,會發呆,好似丟掉了魂魄。
他不再允許她跟村子裡的男人說話,甚至不再允許她出門。
每次有男人跟她說話,他都會去那些男人家裡大鬨,回家後,又會忍不住對她動手。
看到她臉高高腫起、脖子上紅痕刺目,顧建軍心口狠狠扯痛了下。
隻是,想到聽說她墜落懸崖後,他急得火燒火燎、生不如死,她卻跑到了首都,跟外麵的野男人逍遙快活,心口的疼惜,又被無邊的恨意吞噬。
他不給她從地上爬起來的機會,直接俯身,粗魯地掐住了她脖子。
“你若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你會對他笑得那麼浪?”
“說!他睡了你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