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在流鼻血,顧枝急得不行,“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不必!”
陸驚唐連忙拿過紙,給她擦拭身體,也擦去自己臉上的血。
若真去了醫院,醫生肯定會問他為什麼流鼻血。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天乾物燥,他看了眼她後麵,就流鼻血了吧?
他丟不起這個人!
幸好他平日裡冷臉慣了,哪怕內心羞恥得要命,依舊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凜凜不可侵犯,不至於太失態。
他擦乾淨鼻血後,才冷淡說,“我隻是最近有些上火,不用去醫院。”
“哦。”顧枝弱弱地應了聲。
關心則亂,剛才看到他流鼻血,她一心擔憂他的身體,並沒有多想。
此時,看到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她腰上,而她身上大片的雪白,都毫無遮掩的展現在他麵前,她止不住猜測,他流鼻血,該不會是因為她吧?
那他的火氣,也太大了吧?
他火氣這麼大,身體還這麼好,等一年後他倆結婚,還不得……
顧枝小身板克製不住顫了顫。
她忽然就有點兒後悔提出明年就跟他結婚了。
雖然那晚他倆被陸老夫人下藥,發生過關係,但他骨子裡帶著這個年代的男人的保守,結婚之前,他不可能再次跟她突破那道防線。
等結婚後,他不必再被什麼世俗、禮儀束縛,肯定得……
到時候她這老腰還不得……
但想到剛才他開心的模樣,她也不舍得再把婚期延後、讓他失望,她隻能盼著結婚後他會跟她分房睡吧……
“陸驚唐,我抹完藥了,我先回去了。”
看著滴落在床單上的那點兒痕跡,顧枝也不敢繼續讓他給她上藥了。
她摸索著往自己身上抹了點兒藥膏,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裙子,就想遠離他。
“顧枝……”
陸驚唐沒這麼就放她離開,而是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有些話,難以啟齒,但他身上又熱又燙,好似被烈焰焚燒,他還是沉聲說,“我有些難受,讓我親一下……”
顧枝,“!”
她想說,親一下他可能會更難受。
隻是,她這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已經托起她的後背,拋卻所有的克製,狠狠吻了上去……
——
顧枝覺得,接吻真是個體力活。
昨天晚上,陸驚唐親她親得太狠,十點多才送她回去。
今天早晨她穿衣服時,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跟被狗啃了似的。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不讓他親她脖子,否則,她今天直接沒法見人了。
昨晚一遍遍差點兒溺死在他綿長、炙烈的吻中,顧枝吃過早餐後,依舊有點兒暈暈乎乎的。
他倆約定好,兩個月後,跟長輩們坦誠戀愛的事。
他倆今天早晨在一家早餐店吃的早餐,吃過早餐後,和之前一樣,她並沒有讓他把她送到文工團外麵,而是在前一條巷子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