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隨安迫切地想見到顏笙。
在鄉下查清楚一些事情回來後,他十萬火急跑到四合院那邊,想用力抱緊她,對她說一句對不起。
四合院大門鎖著。
他又連忙開車,想去博物館找顏笙。
去博物院,要經過文工團這邊。
不久前,顧枝曾被顧建軍等人在文工團外麵找過麻煩。
見那麼多人圍在文工團外麵,他擔心是顧枝又遇到了麻煩,連忙把車停在一旁,疾步衝了過來。
沒想到還真是有人來找她麻煩。
聽到張春燕一口一個賤人、小野種,還想打顧枝,他怒發衝冠,若不是她是女人,他肯定會直接扭斷她的手腕。
這些人,一個個的,不分青紅皂白,就喜歡欺負他的女兒,他們真當他沈隨安死了是不是?!
“首……首長……”
被沈隨安嫌惡地甩到一旁,張春燕直接嚇傻了。
她這種層麵的,平日裡自然跟沈隨安沒什麼交集。
不過,她從電視上看到過沈隨安,知道他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
她這人,典型的欺軟怕硬,她覺得顧枝就是個卑賤的鄉下人、無依無靠,自然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但麵對沈隨安這種平日裡她完全沒機會接觸到的大人物,她就慫了。
因為太過慌亂,緊張,她都沒反應過來剛剛他說了什麼。
她瑟縮在原地,支吾了許久,才小聲說,“我……我不是故意過來鬨事。”
“是……是顧枝這隻卑賤的野雞不要臉,厚顏無恥勾引我兒子……”
瞥到站在一旁的顏嬌嬌,她忽然想起,顏嬌嬌跟她說過,她跟沈首長的女兒是好朋友。
而最近,她跟顏嬌嬌走得很近。
這麼一想,她覺得自己跟沈首長也扯上關係了,頓時多了幾分底氣。
甚至,她有些想讓他給她撐腰,狠狠地教訓顧枝那個小野種!
她微微挺直了幾分腰板,正義凜然說,“首長,您應該還不知道吧?”
“顧枝就是個山溝溝裡的臟寡婦生的小野種,她真的太不要臉了,她不顧我兒子已經有了未婚妻,死皮賴臉非要糾纏我兒子,她……”
“媽,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匆匆趕來得陳業國,見自家親媽果真在找顧枝麻煩,他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張春燕控製欲特彆強,有時候,陳業國覺得,他不像是她的兒子,更像是她的所有物。
從小到大,她都習慣掌控他的一切。
那次朋友給了他一張票,他來文工團看演出,對台上跳《上海灘》的姑娘,一見傾心。
少年慕艾,滿心歡喜。
他也希望顧枝能注意到他,忐忑又真誠地給她寫了一封信。
他不夠勇敢,寫完信後,卻沒勇氣立馬寄出去。
他小心、珍視地把那封信放在了抽屜裡。
他小時候,張春燕習慣檢查他的書包、書本等各種東西。
沒想到,他都已經二十一了,她依舊有翻他東西的習慣。
今天早晨,他晨跑回來後,才發現,他抽屜裡的東西被人翻過了,看到有輕微破損的信封,他心裡生出了不太好的預感,連忙趕到了文工團這邊。
沒想到他猜的沒錯,張春燕竟真的在不講道理地指責、教訓顧枝!
他真的覺得顧枝好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