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天官,則為當世一流。
至於聖者,若掌握一個洞天福地,鎮壓萬古氣運,傳承悠久,足以稱為頂尖勢力。
‘還好是個商會,隻做生意,否則這種大勢力不去核心城區或者割據一方,跑來偏僻城區就讓人頭疼了。’
譚傑心中腹誹,開口道:“我也不想和他吵,但誰讓這家夥嘴太欠,不過給餘老板一個麵子,不跟他一般見識。”
鄒銘嗤笑道:“我隻是因為看不慣某些人裝大尾巴狼。”
兩人再次對罵起來,然而餘陵川無奈道:“行了,兩位彆再折騰了,是餘某來晚了,確實不對,在此賠罪了。”
“行吧,我給餘老板一個麵子。”
話音落下,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然後坐回位置。
鄒銘更是毫不在意地抿了一口有著沙子的茶水。
其餘人對此也見怪不怪,畢竟【塵土結社】和【古越戲團】的創始人可是至交好友,這倆人關係也不會差到哪去。
這一出戲,早不爆發,晚不爆發,
偏偏在約定時間過後半分鐘不到。
分明是在點餘老板,彆想搞下馬威這一套,他們惹不起紅塵商會,但可以走人。
那話更是指桑罵槐。
能夠在曆史長河裡活下來,經曆多個副本熬到道基之上的,哪個不是人精?
餘老板拉揣著明白裝糊塗,對著眾人歉意道:
“這倒真不是我故意遲到,而是收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
“這位薑指揮使和以前曆史修正局那些大人物不同,不僅給咱們餘杭二十個超凡勢力發了消息,還通知了那些沒有登記、但沒違法的組織,甚至是在黑暗側都放出消息,沒犯過大事的,隻要改過自新、登記以後老老實實就能既往不咎。”
“這是黑白兩道通吃啊,他是想當土皇帝嗎?”
譚傑嗤笑一聲,暗道這些天才果然都狂妄。
鄒銘皺眉道:“太天真了,那些黑暗勢力藏匿之深,難以尋找,通知了又如何?誰會當回事?
尤其是曆史修正局最近壓力暴增,維護秩序都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陪他檢索全城,彆到最後,變成個笑話。”
本來他對薑炎蠻有好感的,傳言之中,有勇有謀,天資驚人。
擔心看來,反而像是有名無實,莫不是被恭維衝昏了頭腦,驕傲自滿,真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了?
“不過是江南省第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全國第一了。”
“就算是全國年輕一輩的第一又如何,還沒成長起來之前都不算數,這個世界,終究是屬於強者的。”
“確實,等他什麼時候晉升舊籙,才能有點話語權,現在不過是瞎折騰,要不是看在曆史修正局的麵子上,我都懶得理他。”
“也就欺負咱們這些本分的超凡勢力,有本事去收拾幾個黑暗勢力,能幫忙維護秩序就不錯了,竟然還搞官僚主義這一套!”
“要囂張,也等他法種了再說,區區道基算個毛,咱們餘杭雖然偏僻,但也有法種高階的強者。”
“……”
眾人議論紛紛,但態度出奇地統一,那就是不看好。
甚至是懶得摻和。
最好還是和以前一樣,曆史修正局看不上他們,也懶得管理,隻要不鬨事就不收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作為既得利益者,他們自然討厭有人打破這固定的格局。
“諸位請聽我一言。”
餘陵川看情緒發酵得差不多了,開口道:
“之所以在開會前幾個小時聚集大家,就是為了通個氣,但畢竟人家也是曆史修正局推出來的代言人,咱們也沒必要跟官方對著來,萬一讓上頭沒了麵子,大家都不好過。”
“那要聽一個毛頭小子的話?”有人反駁道。
“當然不是。”
餘陵均笑道:“做個表麵功夫就行,咱們背地裡繼續按照自己的規矩來,陽奉陰違他又拿我們沒辦法,小孩子年輕氣盛,興致來的快去的也快,隻要其餘勢力不配合,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沒動靜了。”
眾人頷首,對此也沒意見。
曆史修正局雖然平時像個好好先生,一旦惹火了,那就是鐵拳轟擊。
冷處理,是最好的方法。
譚傑撇了撇嘴,感覺聽了一堆廢話。
正經超凡勢力誰會傻到和官方反著來。
至於不正經的,那也沒法管。
不搞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鄒銘搖了搖頭,覺得這位新上任的指揮使要下不來台了。
就在眾人商議結束,準備前往會議之時,彆墅外一個西裝革履的保鏢急匆匆走了進來,在餘陵川耳邊低語幾句。
餘陵川的笑容驟然消失,神色凝重。
鄒銘好奇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們確實小瞧這位新指揮使了……”
餘陵川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就在剛剛,餘杭區有兩個黑暗勢力被找到老巢,全部清掃。”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沒登記的大勢力——【甌潮秘會】的餘杭分部,剛剛以涉及血肉獻祭、用活人器官投喂神像為理由當場查封,官方已經發消息讓甌越市那邊的總部來杭城自證清白,否則就將其首領……一位舊籙真人列入太白錄名單。”
話音落下,全場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