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淩曉解釋完,斜眼看著陶張氏似笑非笑,眼裡有一絲殺氣閃過。
“你你你……”陶張氏看被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嚇到,猛的低頭往後挪了挪。
被她坐著的地方,雪並沒有像烏丫丫想像的那樣被捂化了,而是被她壓實了。
烏丫丫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原來狗蛋娘不光心是冷的,屁股也冷得狠,根本捂不化雪。
那邊陶張氏卻突然反應過來,她怕一個半大小子乾啥啊?
於是再次看向陶淩曉,陶淩曉已經恢複一副無害的模樣,風輕雲淡的與她對視。
陶張氏狠狠的剜了陶淩曉一眼,剛才肯定是看錯了,一個半大小子的眼神哪有那麼厲害?!
她仰起頭望向跟著來看熱鬨的人,說道:“大家可是都聽到了?你們說他家小閨女是不是說她笑?”
“嗐,狗蛋娘,八個月大的孩子吐字不清,笑和小她也分不清啊,你一個大人跟小奶娃計較什麼?”
“就是,這麼大的人了,也好意思?”
“對呀,說八個月的小奶娃害你家狗蛋,又害你,不如說你和你家狗蛋害人家,我們還信點。”
“哈哈,就是,我兒子說你家狗蛋是自己不小心摔破了頭,關陶夫子的小閨女什麼事?”
【啞啞啞,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狗蛋娘,彆再說了哈,再說我老天親爹可要罰你了。嘿嘿。】
烏丫丫抬頭看了看天,又看向陶張氏。
從她汙蔑自己害狗蛋時,她的印堂已經隱隱呈黑色。
隨著她的不依不饒,黑色越來越濃。
陶家人似乎習慣了烏丫丫的心聲,而低頭沉思的鳳臨承身子猛的僵住。
他的瞳孔不自覺的縮了縮。
老天親爹?
烏丫丫是天道寵兒嗎?
若真這樣,自己貴為皇子,能聽到她的心聲也就說得通了。
這一趟出宮,真是不虛此行啊。
雖然一路被追殺,但……追得好啊,將他送到了天道寵兒的跟前。
他決定了,能在這裡住多久便住多久。
不走了。
至於聞長風,這不就在眼前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們,你們就因為自家孩子跟陶夫子讀書,便拍人馬屁,真是勢利眼!”
陶張氏生氣的拍著地麵大吼。
“我們就事論事而已,你這個瘋婆娘,說誰拍馬屁呢?”
“就是,你這話到哪兒說都沒理,一個八個月的孩子害你家八歲的兒子,你有病吧?”
陶張氏見自己一張嘴就被人堵,生氣的大吼:
“才不是,才不是,就是她害我兒子的。
你們看,她出生後,全縣的穩婆全被抓了,害得生孩子的人家還要到處找穩婆。
陶家那麼好的大閨女陶樂韻讓她擠兌的離家出走,到現在沒有音信。
陶家老二被打斷了腿。
陶家老大沒書讀,在家裡當武夫。
她一張口,說讓我兒摔破頭,我兒就摔破了頭。
她就是個掃把星,烏鴉嘴!
我告訴你們,再不除了她,你們早晚都會被她害死。”
“閉嘴!”陶淩風從外麵大步走進院子,居高臨下的指著陶張氏暴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