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淩曉說:“師父,我們家的人,除了我大哥遊學去過遠方,再就是我爹和我,在好多年前去過一次府城,我們怎麼可能認識京城的人?”
“那就怪了。”聞長風捋著胡須來回踱步。
陶淩曉問:“師父,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聞長風停下腳步,看著兄弟二人說道:
“你二師兄說,京城來的官員中,有人旁敲側擊的在打聽你們家的事。”
陶淩雲和陶淩曉對視一眼,眼裡皆是疑惑。
京城的人?
打聽自家的事?
聞長風看到兄弟二人的表情,便知道兩人心裡也沒底,接著說道:
“那打聽的人說這家人家姓陶,四個兒子一個女兒。
大兒子廢了雙手、二兒子雙腿殘疾,小女兒九個月前出生,是當初白家案子中的受害者之一。
你二師兄聽到這些,才想到你們家,這個情形,除了你大哥沒對上,其他的不是都對上了?”
陶淩雲和陶淩曉聞言,相互對視一眼,想都沒想,同時出聲,“陶樂韻?!”
“陶樂韻是誰,這名字咋有點耳熟?”聞長風問。
陶淩雲咬牙回道:“師父,她就是我們家曾經收養的那個找人打斷我雙腿的白眼狼。”
“原來是她啊?”聞長風恍然。
陶淩曉咬的牙咯吱響,“就是她,我大哥雙手被廢這事,她也沒有說錯。
如果當初二師兄不借人跟我們去大青山救我大哥的話,我大哥現在可不就是廢了。”
這件事,陶淩曉親自參與過。
他大哥差點被廢的瞬間,深深的印入他的腦海。
那一幕,至死不忘。
“師父,那,二師兄他有沒有說我們的情況?”陶淩雲緊張的問。
“你二師兄說並不知情,待交待人查明再相告,所以,先來信讓我問問你倆。”聞長風說。
陶淩曉抬頭看向聞長風,“師父,原本我們是不知道陶樂韻確切去向的,如今看來,她是去了京城,
廢我大哥和二哥,是她臨走前安排的,隻不過,我大哥那兒出了差錯,可能她找的那人沒有告訴她任務失敗。
如今,她不知道我們家現在的情形,師父,能不能讓二師兄就按她以為的情形安排下去。
我陶家,老大廢了,老二腿殘,窮困潦倒。一定,不要透露我們真實的情況和與您的關係。”
如今看來,陶樂韻家裡肯定在京中有一定的地位。
能出現在賑災隊伍裡的人,哪一個現在也不是陶家能對抗的。
他還不想太過麻煩師父和二師兄,畢竟,他們為自家已經付出了很多。
就讓那個白眼狼,先得意一陣子,消除她的戒心吧。
他猜,以白眼狼的心性,八成就是隻想看他們在泥潭掙紮求存而已。
聞長風打量著兩個弟子,心裡欣慰。
既然他們不願意借助自己的力量,那就暫且蟄伏吧。
現在展露鋒芒,確實不是好時機。
“好,我這就給你二師兄去信,那你們……”
聞長風看了一眼玉樹臨風的六弟子,越看越喜歡,他心目中的弟子,就該這樣。
“師父,即日起,弟子腿殘了,我大哥手廢了。”
陶淩雲立即領會了師父的意思,趕緊開口說道。
“嗬嗬,你呀。”聞長風抬手指了指陶淩雲。
這弟子一開口,謫仙的形象就會受損。
……
當天,陶淩雲三兄弟就抱著厚厚的功課回了家。
陶予安驚訝的問:“你們,不是十日後才沐休?”
“爹,您來,我有話跟您說,還有,我大哥呢,一起來吧。”陶淩曉說道。
楊秀娥敏銳的覺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即說:“你大哥跟岩師父在練武,我這就去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