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阿旺,快去知府報案,就說府城有拍花子的。
大栓子,大栓子,你們幾個快幫著去找!”
掌櫃一邊數落,一邊安排。
陶予安莫名有些感動,他對掌櫃說:“不,不是拍花子……”
“哎,您彆說了,這麼小的娃娃,鐵定是遇到拍花子了。
看客官您與您家公子都是人中龍鳳,想必您這小閨女也長得很俊。
我跟您說,現在拍花子就喜歡這些漂亮的小奶娃……”
掌櫃巴啦巴啦邊說邊拉著陶予安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吩咐大栓子等人幫著一起找人,根本沒給陶予安說話的機會。
陶予安呆愣愣的被他拖出客棧,還被掌櫃推了一把,“快去找啊,在這裡發什麼呆?”
陶予安機械的點點頭,轉身望著茫茫夜色,心像被挖空了一般。
“爹,爹,您怎麼來了?”
這時,陶淩曉的聲音響起,像暗夜中的一道光,“咻”照亮了陶予安的心。
“老三,老三,你小妹丟了,你小妹丟了啊。”
陶予安從未這樣脆弱過,他撲上前,抱著陶淩曉痛哭失聲。
“什麼?爹,你說什麼?我小妹丟了?怎麼丟的?”
陶淩曉心猛的刺痛一下,腿一軟,幾乎站不穩。
陶淩雲和陶淩霄也急步上前,抓著陶予安的胳膊,急切的問:“我小妹丟了?怎麼丟的?”
問話間,兄弟幾人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哎喲,你們先彆這樣,我算了八卦,卦上都顯示我師父她就在眼前,可是……”
金錢上前嘰裡呱啦的說著。
他覺得,他算的是對的。
師父的本事在今天刷新了他的認知。
從老李描述的情況來看,他師父八成是會傳說中的縮地成寸術。
這是失傳萬年的術法啊。
再說,師父她是太白神君的徒弟,肯定出不了事。
於是,他話題一拐,趴在陶予安耳邊小聲說:“師祖,您忘了,我師父可是太白神君的徒弟。”
“閉嘴!”陶予安轉頭喝道,“那是我胡謅的,胡謅的!”
“什,什麼?”金錢愣住。
陶予安吸了吸鼻子,淚流滿麵。
金錢徹底懵了。
師父她沒有師父,那她為何那樣厲害?
難道師父是天才?
那豈不是更厲害?
天!自己這是狠狠的賺了呀!
金錢興奮了,一興奮來了精神。
他席地一坐,就著頭頂的燈籠光,雙手合十搖了搖銅錢,隨後拋下。
“蔓字蔓,師父離開的時間是……”
他掐著手指,嘴裡念念有詞。
“哎,師父就是近在眼前了呀,為什麼沒有呢?為什麼呢?”
金錢再次掐算,結果一樣。
他抬頭看向陶淩曉,“三公子,我算了九遍,算出的結果都一樣,師父她近在眼前,可是……”
陶淩曉強忍著淚,問道:“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金錢說:“昨天,師父算出二公子有危險,我們連夜出發來府城。
路上的時候,師父突然很急,跳下馬車先行一步了。
說讓我們在興隆客棧等她就行,可是,都這個時辰了,我們還沒等到她。
我算了九次,結果就是師父她人近在眼前,可是……”
金錢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