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自己低聲下氣的去求聞長風收自己的嫡長孫為弟子,他推三阻四不說,竟然躲出了京城。
原以為自己的嫡長孫變得聰慧有加,假以時日,聞長風必會注意到。
到時,再提拜師一事,定能如願以償。
卻不想這個老東西在西北府收了兩個窮小子為關門弟子。
他這是在嘲弄自己呢?!
翟清永乾什麼吃的,這麼大的事為何第一時間不向他彙報?
還要讓他從陳允良口中得知此事。
他低頭看著信,眉頭越皺越深。
陳允良為何那樣關注西北府靈山那一家人?
大師是陳允良引薦給他的。
推算出那三人脫離天道掌控、於社稷不利、阻白家大業的是大師。
一個普通農戶的孩子,能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嗎?
他不是被人利用了吧?
白得賢想到這些,心中掀起巨浪。
白奎提著死鴿子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雙目赤紅、驚疑不定、怒火滔天的白得賢。
“侯爺,您,您這是怎麼了?”
白得賢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壓下心中的震怒。
他看到白奎手中的死鴿子,心裡咯噔一下,“這是怎麼了?”
白奎將鴿子呈上,心疼的說:“今天帶信回來的這隻飛奴也死了,看上去是勞累過度。”
白得賢聞言,沉默了好久,才無力的揮揮手說:
“唉,阿奎,把它埋了吧,畢竟為我們做了不少事。”
白奎應了一聲,見白得賢沒有再跟他說話的意思,便告退一聲出了書房。
就在他關門的時候,白得賢突然說:“讓白明去處理吧,你與我出去一趟,備馬車。”
“是。”白奎應下,趕緊下去安排馬車。
主仆二人匆匆出門,在府門口見到幾個小廝抬著一個人急匆匆走了進來。
白得賢上前一看,被抬的人正是最近讓他得意萬分的嫡長孫白如寶。
此刻的白如寶雙眼茫然、精神萎靡,仿佛丟了魂兒似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得賢心中莫名驚慌。
……
飛奴的主人們如何心焦與烏丫丫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她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夏有德的性命之憂雖然還在,但目前是安全的。
烏丫丫到底是在府裡待不住,央著陶淩曉帶她到街上玩。
陶淩曉倒是還想再去審審那個虛妄,烏丫丫說:“不用啦,等他自己想開了,就會說的。”
陶淩曉不明所以,笑問:“把人關起來,就能自己想通了?”
“昂,能的,三哥哥放心吧,再過兩天保證他如實交代。”
烏丫丫蹦蹦噠噠的在陶淩曉跟前跳著。
陶淩曉笑著牽過烏丫丫的小胖手說:“行,聽小妹的,我們出去玩嘍。”
“嗷嗷,出去玩嘍,三哥哥,今天我帶了荷包,我請客。”烏丫丫大氣的說。
“好啊,小金主,走吧。”陶淩曉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夫子,夫子,我們也要去。”
夏有德的八個孫子一窩蜂從拱門湧進院子,圍著兄妹二人嘰嘰喳喳嚷著。
烏丫丫“嗬嗬”冷笑,“你們的功課寫完了?”
真是白瞎一張嘴,專戳人心窩子。
學生最不愛聽的話是什麼?
那就是:你作業寫完了嗎?寫完了嗎?
這話就像一把無比尖利的刀,直接刺向學生的心坎兒,令人恨不得原地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