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做了幾晚的“美”夢,虛妄肯定很好受,嘿嘿。
烏丫丫拉著陶淩曉的手就往外走。
陶予平叫住她,“小丫丫,你忍心把大伯一個人丟在這裡嗎?”
烏丫丫回身看著他,大眼眨啊眨。
她怎麼覺得大伯在撒嬌,卻沒有證據。
“不是大伯一個人呀,還有爹爹、岩師父和二哥哥四哥哥陪著您呀,噢,還有小澤。”
烏丫丫說著,放開陶淩曉的手,走到小澤跟前,拽著他的衣袖把他拉到陶予平跟前。
“大伯,這是岩師父給我大哥收的徒弟,您看看他合不合格?”
“倒是眉清目秀的,看上去心眼挺多,擅長裝傻充愣,不過,目光端正,倒也不像是個壞人。”
陶予平仔細端詳著小澤,點評了一番。
“我當然不是壞人,我是被壞人抓來的好人。”
小澤嘟嘴,看著陶予平的目光有些閃躲,似是害怕一般。
“你在怕我?”陶予平饒有興味地問。
小澤撇撇嘴,挺挺胸,“我,我當然不怕您。”
“你看我的眼神閃躲,一副心虛的模樣,還說不是壞人?不是壞人你心虛什麼?”
陶予平沉聲說道。
“我我我,我我是被拐子拐來的。”小澤磕磕巴巴地說。
“從哪裡拐來的?”陶予平問。
小澤低頭不語。
“說!”陶予平語氣陡然淩厲起來。
小澤嚇的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我,我爺爺是趙奉賢。”
陶予平一愣,捏著小澤的下巴托起他的頭,仔細打量他的眉眼。
“你被拐多久了?”陶予平問。
“一,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小澤答。
陶予平放開他,說道:“你們家找你找瘋了,你爺爺為此病倒了。”
“嗚嗚嗚~”
小澤嗚嗚哭起來,“平北將軍,我,我,您可不可以幫我傳信回京,告訴我家裡人,我,我現在很安全。”
陶予平伸手把他拉起來,說道:“我可以派人把你送回去,今天還是明天走?”
“不不,我不回去,我還沒拜師呢。”小澤邊往後退邊搖頭。
陶予平嚴肅地說:“如果我說的不錯,你是離家出走才被拐的吧?”
“這這……”小澤吞吞吐吐。
“說實話。”陶予平厲聲說。
“是是,我,我喜歡習武,可是我,我爺爺非得讓我讀書,我,我學不進去啦。”
小澤說著低下了頭。
“所以,你就離家出走了?”陶予平好笑的問。
這真是個熊孩子。
小澤點了點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烏丫丫上前,背著小手圍著他打量了一圈,歪頭與他麵對麵,嘻笑道:
“哎,幸好你不好吃,不然,早就被那個麵具人吃掉了。
吃掉你再吃掉夏小七,他就湊夠七個七歲的小人了,就可以續命十年。”
“小妹,你說銘府那個麵具人,他身上背負著五條人命,就是……”
陶淩曉突然問不出口了。
五條七歲孩童的性命啊,那人怎麼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