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賢一拳捶在桌子上,白狐辦事這麼不靠譜了嗎?
哪怕將呂英謙和呂得財主仆乾死也行啊!
那兩個人知道的太多。
不過,呂府的人可真命大。
“把白狐給本侯找回來!”
白得賢氣急敗壞。
一群武功高強的人去放個火殺個人,竟然失手了。
簡直離了個大譜。
白狐很快回來了。
白得賢抓起手邊的茶杯砸了過去。
跪在地上的白狐生生受了一下,鮮血從額頭流下來。
“說,你是怎麼辦事的,呂府的人竟然安然無恙?!”
“回侯爺,我等謹遵您的授意,將呂府眾人儘數綁縛,封死門窗後又澆上桐油,方才縱火。
待火勢大起,引得鄰裡前來,我等才撤去,他們豈能安然無恙?”
“哼,豈能安然無恙?!我告訴你,他們就是安然無恙!”白得賢生氣地拍著桌子。
白龍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侯爺,是不是呂府有什麼高手啊?”
白得賢聞言,垂眸沉思。
……
白龍走的還是早了一步,沒有看到呂家接下來發生的事。
夏有德為了讓呂英謙心服口服,直接帶人來到呂府湖邊的那座院子。
也就是烏丫丫師徒點名要住的那鬼院。
放眼呂府,其他院子一片狼藉,唯有這座離湖最近、最容易施救的院子沒著火。
“夏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站在院門外,呂英謙微微皺眉。
這個院子原來是自己寶貝閨女住的,自從鬨鬼,銘大師來施法布陣後,便封了。
每年隻有端午前後幾天的正午,才會有人進來打掃一下。
想到這裡,他暗戳戳瞪了一眼烏丫丫。
自從這個小胖墩進來住過後,家裡的晦氣事一件接一件。
“呂家主不是要物證嗎?物證就在這院子裡。”
夏有德指著院子說。
“夏大人說笑了,這院子前幾天您小孫子可在裡麵住過,能有什麼證據?”
呂英謙頓時有了主意,心中暗自盤算:
還得虧你小孫子在裡麵住過,若是真找到什麼證據,本家主就直接按到你孫子頭上,控告他栽贓陷害。
到時候,本家主倒要看看,你這公正清明的大老爺如何斷案?!
夏有德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呂家主,還不開門嗎?”
呂英謙磨磨後牙槽,沒磨到,被烏丫丫咒斷了。
他忿忿地瞪了烏丫丫一眼。
烏丫丫無辜地攤了攤手,“驢大老爺,你瞪我乾啥呀?這次我可什麼都沒乾!”
呂英謙心底抓狂。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朝身後擺擺手,呂得財立即上前打開了院門。
入目,是塌了的廳堂。
“啊喲,驢大老爺,這屋子咋的塌了?前兩天明明還好好的。”
烏丫丫瞪著圓溜溜的大眼,假惺惺的誇張地表情,令呂得謙老血上湧。
他從牙縫擠出四個字:“年久失修。”
“噢~”烏丫丫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幸好我們在這裡住的那幾日沒塌,不然我們師徒恐怕就要去跟閻王爺喝茶了。”
呂英謙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了。
這個小胖墩簡直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令呂英謙沒想到的是,夏有德所謂的證據,並不是進屋子裡搜查。
他帶人直奔後院。
呂英謙直覺不妙,回頭看了一眼被衙差押著的呂嬌嬌,朝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