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由遠及近,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朝著這邊奔來。
“嘚嘚”的聲音仿佛聲聲踩在眾人的心頭,令他們紛紛循聲望去。
隻見他們來時的路上塵土飛揚,隱約可見一隊騎士如離弦之箭疾馳而來。
【來了,來了,殺氣騎著高頭大馬來了。】
【唔唔唔,要有好戲看了,嘿嘿嘿,武打劇動作戲,好人打壞蛋,壞蛋完蛋蛋。】
烏丫丫的心聲突兀的響起,令陶家人心中齊齊一震。
小丫丫這究竟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須臾間,十幾匹駿馬疾風般而來,在飯館前方的路上齊齊停下。
騎馬的人身穿玄色衣衫,個個相貌平平,毫無特征。
就是那種丟在人群裡,會自動被忽略的人。
他們往飯館這邊看了一眼,而後牽馬走向茶攤。
“掌櫃的,上茶。”
領頭的玄衣人吆喝了一聲。
正悠閒的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掌櫃,睜開了眼。
看到十幾人已經在茶攤的桌前坐下,他急忙起身,笑嗬嗬地上前問:
“眾位大爺,你們喝什麼茶?”
“隨便。”領頭的人說道。
“好嘞。”掌櫃顛顛去準備茶水,不一會兒就給端上了桌。
玄衣人一邊喝茶,一邊不著痕跡的往對麵看。
“出發。”陶予平暗中給陶予安使了個眼色,陶予安心領神會的發號施令。
安尋急忙上前背起陶予平,將他背上馬車。
其實,陶予平的腿已經好了,他隻是不想過早的暴露而已。
很快,他們便啟程了。
“頭,是陶家人。”一個玄衣人小聲對玄衣人頭頭說道。
這些玄衣人正是白狐一行。
白狐眯眼看著漸漸遠去的隊伍,低聲說:“那個不會走路的人,你們可認識?”
他的手下紛紛搖頭。
幾息後,其中一人突然開口,低低地說:“頭兒,在西北府城,屬下聽到一個傳聞。
陶家的小閨女撞壞了一個人的腿,那人便一直賴著他們賠償,會不會是那人?”
白狐生性多疑,他說:“陶家近兩年生活富足,會賠不起銀錢?”
“聽說那人獅子大開口,要麼陶家給他治好腿,要麼賠償十萬金。”
“我去,他的腿是鑲了金還是嵌了銀,這麼貴?”一個瘦巴巴的玄衣人說。
“先彆管這些了,你們說呂家人會在他們當中嗎?”另一個人問。
“應該就在這當中,你們沒有發現嗎,有八輛馬車沒有人上去,說不定裡麵就是拉著呂家人。”
白狐分析道。
“陶家人沒有官職,夏有德會違犯律法讓平民押送犯人?”有人提出疑問。
“你彆忘了,聞長風也在呢,他有沒有資格押送?
而且,你看那八輛車周圍可是戒備森嚴,不像普通人家出行。”
“有有有,他肯定有資格的。”
“青州府有一處官道上兩邊高峰林立,我們早些走在那裡布下埋伏,說不定能成事。”一個玄衣人說。
“難辦啊,聞長風出行,必有暗衛相護。
草率了,我們就這樣現身,反而引起他們的注意。”
白狐有些懊惱。
尤其是那個小胖墩上馬車前看向自己這邊的那幾眼,似笑非笑,令他心中莫名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