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丫丫往後退了兩步,擺著小手說:“不用不用,三哥哥取不下來。”
【這東西有點邪性,萬一傷到三哥哥怎麼辦?】
【還是我自己上去看看吧。】
想到這裡,烏丫丫“噌”的飛身上樹,速度之快,令陶淩曉想阻止都來不及。
她很快找到法器的藏身之處,騎坐在旁邊的一枝樹椏上。
法器就放在主乾之中,可是從外表看,樹乾毫無破綻。
他們是怎麼放進去的呢?
烏丫丫凝起靈力,雙手於眼前一摸,樹乾內的情形瞬間呈現在眼前。
一顆小小的灰不溜秋的珠子,像小孩的拇指肚那麼大,靜靜的鑲嵌在樹乾內部。
與樹乾幾乎融為一體。
由此可見,這顆小珠子被植入樹乾,至少得有二十年。
打孔植入,隨著樹木的生長,小孔慢慢閉合,珠子便留在了樹乾內。
她撇了撇嘴,小手不停的摸索著那處樹乾。
等在樹下的陶淩曉,一直不見烏丫丫有動靜,甚至連一點心聲都聽不到,很是著急。
他仰頭問道:“小妹,怎麼樣?沒有危險吧?”
“沒有,三哥哥彆擔心,我正在想怎麼把它摳出來呢。”
說話間,她的小胖手指按進了樹乾裡。
生生把樹乾戳出了一個小孔洞。
她忽然有了主意。
要是把珠子周圍摳空,珠子是不是就可以拿出來了?
想做就做,她的小手指一下一下摳著,毫不費力。
像在一塊豆腐上摳洞洞。
等得有些心急的陶淩曉,飛身上樹,來到烏丫丫附近的枝椏上。
層層疊疊的銀杏葉子,遮住了月亮的光芒。
他看不清自家小妹在乾什麼,隱約間覺得她在戳樹乾。
陶淩曉看得費勁,忽然想起了那顆晶亮的大珠子。
“小妹,你不是得到一顆很亮的大珠子,拿出來照亮不行嗎?”
“不用啊,我看得很清楚。”
烏丫丫轉頭看向陶淩曉,認真的說道。
陶淩曉翻翻眼,默默的在樹椏上坐下。
自己總是以己度人,動不動就把小妹的本領給拋到腦後。
嗯,像大伯,總是怕小妹冷了熱了,餓了困了,這樣,那樣……
山穀中。
白翎羽在口哨聲響起時,直接從床上彈跳起來。
他仔細聆聽了一下,東南方向有隱約的騷動聲。
他急忙跳下床,迅速穿上外衫,披上鎧甲。
輕車熟路的摸黑走到書桌旁,摸起火折子,又停下來。
而後急速的轉身後退兩步,抄起立在床邊的長槍對準大帳門。
心底的驚懼漸漸漫延開來。
可能由於這裡從未曾有過外人入侵,所以這支軍隊的應急反應能力明顯有所欠缺。
尤其是那些士兵,睡覺時如同在自家一般自在,絲毫沒有防備之心。
當突然有另一支軍隊攻入時,他們便驚慌失措,整個場麵一片混亂。
“有人進攻,快起來,快起來。”
“哎,這是我的衣裳,彆搶。”
“你乾嘛,我的襪子啊。”
“鬆手,你拿錯了這是我的鎧甲。”
“誰,誰把我外衫拿去了?”
“我的鞋子呢?”
“……”
幾乎每個帳篷中,都在上演這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