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神色凝重,閉目將烏丫丫所授之法回想了一遍。
而後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眼,麵色凝重。
他先是點燃一柱香朝虛空拜了三拜插入香爐,香煙嫋嫋升騰,似在與未知的力量溝通。
隨後,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奇異的光芒從他指尖閃爍而出。
緊接著,他快速拿起一張符篆,在那柱香的上方左繞三圈、右繞三圈,口中念叨著張鐵柱一家的名字以及破解借運術的咒語。
“……天地乾坤,道法自然,借運之術,即刻消散!”
他猛地將符篆拋向空中,同時接過夏小七遞來的桃木劍淩空一揮,一道金光從劍尖射出,衝向符篆。
符篆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團金色火焰,火焰慢慢消滅,變成白色霧氣籠罩著張鐵柱一家人。
隻見他們身上各有一條黑色霧線,霧線的另一頭,有的蔓延到張大曼身上,有的則延伸至了張家堂屋裡,有的延伸至很遠的地方。
這些黑色霧線,正是借運術的連接。
金錢目光堅定,雙手握住桃木劍,快速舞動,劍影閃爍。
“破!”
金錢大喝一聲,幾道劍風同時發力,黑色霧線齊齊被斬斷,化作一縷縷黑煙消散在空中。
“噗~”
張大曼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
“大曼啊,你怎麼了?”
老婦猛的撲上前,把張大曼摟在懷裡哭唧唧的問道。
而另一邊張鐵柱一家人,隻覺得身體瞬間輕鬆了許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張鐵柱剛滿四歲的小孫子,歡快出聲:“娘親,我身上的石頭被搬走了。”
張鐵柱的兒子張蕭一把抱起兒子舉過頭頂轉了兩圈,小孩子歡喜的嘎嘎笑著。
“娘,娘,我好難受。”張大曼抓著老婦的胳膊,有氣無力的說道。
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流失,抓不住、留不下。
老婦看著歡欣的張鐵柱一家,大聲吼道:
“張鐵柱,你們還有工夫笑呢,沒看到你姐她吐血了嗎?還不快過來幫忙。”
“哎,我說老太太,你是眼瞎了吧?你閨女在你兒子身上施邪術啊,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是啊,受害者是你兒子啊,你一點不心疼嗎?”
老婦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翻了一下眼說:“他不是沒有事嗎?”
“非得等到他有事才算事嗎?老嫂子,我們張家娶你進門,可真是不幸啊,我大堂哥這一支,差點毀在你的手裡。”
張三叔恨鐵不成鋼的痛斥。
“我怎麼毀了這一支?他們一家現在不是好好的?”張老太太梗著脖子反駁。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張三叔氣得臉色漲青。
“唉,狐狸精說,你永遠不要企圖叫醒裝睡的人,果然不假。”
飄浮在半空中烏丫丫搖頭歎息。
“她她,她說狐狸精,肯定她也是什麼精怪,你們不要被騙了啊。”
老婦聽到烏丫丫的歎息,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指著烏丫丫大叫。
“哼哼。”
烏丫丫哼哼了兩聲,拔高聲音說:
“人有無情人,怪有有情怪,有些惡毒之人的心狠堪比惡魔,而有些精怪亦是有情有義。”
“小神仙說的對,即便小神仙是狐狸精,我們也認她為仙,最起碼她主持了正義道義。”
“對對,她就是小神仙!誰要是敢褻瀆她,老子頭一個找他拚命。”
金錢見氣氛差不多了,適時站出來搞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