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二位曾有所耳聞,我無憂城三十年前走失過一位小公主……”
陶遠銘一聽,不待玉無痕說完,急忙擺手道:
“那可與我無關,三十年前,我尚在南征北戰,根本沒去過無憂城呐!”
玉無痕心口一窒,心道:您老倒是聽我說完行不行?!
皇帝急忙笑著打哈哈,“陶愛卿莫急,咱聽玉城主說完。”
陶遠銘看了看玉無痕,莫名覺得他笑的有點不地道。
他心中猛地一驚,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忙開口解釋:
“噢,我知道了!我當年丟的可是個兒子,後來找回來的也同樣是個兒子。
而且,我小兒子丟了整整三十六年,你們的小公主丟了三十年,這時間根本就對不上嘛!
再者說了,我那孩子是如假包換的男兒身,可不是女子。
所以,你們的公主真的是與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陶遠銘越說越激動,甚至揮舞起雙手來加強自己話語的說服力。
坐在禦書桌後方的皇帝聽了他這番話,無語至極,暗暗抬手遮住了額頭。
心裡暗自嘀咕:朕的定國公這是什麼神奇的腦回路啊?
真丟人!
我不認識這個老登,我不認識這個老登。
皇帝自我催眠。
玉無痕看著激動的陶遠銘,嘴角狠狠的扯了扯,眼底的笑快遮不住了。
大兗的定國公怎麼這麼有意思?這麼離譜的事都能想出來!
“你,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會是不信吧?要不咱去給我兒子驗驗身?”
陶遠銘見玉無痕不語,又補充道。
“啪。”
皇帝終於忍無可忍拍案而起,把陶遠銘嚇了一跳。
“皇上您這是咋啦?”陶遠銘不明所以的問。
皇帝摸了一把腦門,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定國公,你且聽玉城主說完。”
陶遠銘不悅的瞪了玉無痕一眼,擺擺手說:“你說,你說。”
玉無痕抬手在鼻下揉了揉。
陶遠銘看的心驚肉跳,腦海中不禁蹦出自家四個寶貝大孫子揉鼻子的畫麵。
跟眼前的玉無痕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使勁搖了搖頭,一定是他太緊張,想多了。
玉無痕笑笑,說道:“定國公您不必害怕,我小妹走失時,已有四歲,若她還在世,現在應該三十有七了。”
陶遠銘一聽歲數,噢,對不上,對不上,自己兒子是三十九了。
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嗬。”玉無痕輕笑出聲,“玉某經過多方打探,發現貴府上……”
“我們府上沒你找的人,我老婆子六十有餘,我大兒媳婦是安國公之女,我二兒媳婦……二兒媳婦……”
陶遠銘猛的抬頭,驚呼一聲,“你說的人是我二兒媳婦?”
玉無痕點頭。
“不可能,不可能,我二兒媳婦是逃難逃到西北府靈山陶家莊的,不可能!”
陶遠銘搖著頭,一個勁的否定。
“定國公,據我們探查,她真的有可能是我們無憂城的公主。
而且,您的三孫子的相貌與我們城主有五分相似,這總不可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