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侯不悅的看著來人,語氣生冷的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可貿然進入此院嗎?”
梅鳳儀身體微頓,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委屈巴巴的說:
“父親,我夫君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尚未查出他被狗皇帝關在哪裡,為父正在派人查探。”
白侯雖然不高興,但還是回答了梅鳳儀的問話。
“那,那我兒呢?”
梅鳳儀又問。
“這兩天已派人營救,若不出意外,最晚明天早晨便能救出。”
白侯滿臉的不耐煩。
“哦。”
梅鳳儀應了一聲,福了福身,轉身往外走。
白侯盯著她的背影,沉聲說:“那個孩子,我希望你能善待他,萬一……他是我白家唯一的根了。”
梅鳳儀猛的轉身,直直的盯著白侯。
“那我兒呢?父親說這話將我兒置於何地?!”
說完,她回身往外走去,眼底彌漫著深深的絕望和怨毒。
梅家作為京城世家之首,而她作為嫡女,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般田地?
那天,幸好她有事出了泰嶺那山穀,不然……
“嘖嘖,這就是九皇子的生母啊?長得也不怎麼樣嘛?
究竟是哪個瞎眼的傳的謠啊?
梅家女兒好顏色?
切,比我大伯和二哥哥差的連邊也不沾啊!
我大伯和我二哥哥那真是擁有天人之姿,男女老少通吃。”
烏丫丫盯著那個傲慢的背影,捏著下巴,自言自語。
看上去就有點猥瑣。
“噗嗤~”
安尋笑噴。
烏丫丫仰頭看著他。
【尋大叔在笑什麼呀?令人搞不懂。】
陶淩曉眼角猛跳,暗道:你還搞不懂,你在心裡想想行不行,偏偏要說出來。
不,最後那話,心裡都不能想!
教育大業任重道遠啊!
“石頭?!”
突然,白侯的暴喝聲響起。
“打開,都打開!”
烏丫丫背著小胖手,伸著脖子跟在白侯身邊,眼裡閃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箱籠一一打開,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最後,隻剩下那口棺材沒有打開了。
白侯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命人打開了棺材。
棺材裡,竟是燒糊的殘磚破瓦。
白侯目眥欲裂,“啊~為什麼?為什麼變成這樣?”
“因為你倒行逆施啊。”
“誰,誰在說話?”
烏丫丫慢慢顯出身形,她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酷的姿勢。
左手放在後腦勺上,胳膊肘子支撐在棺材上,右手挑著垂在腦門上的一撮呆毛,雙腿交叉。
就痞裡痞氣。
白侯轉頭四顧。
“下麵。”烏丫丫翻翻白眼。
這麼酷拽的姿勢白瞎了!
她生氣的雙手環胸,仰頭看著白侯。
白侯低頭,對上一雙怒火熊熊的大眼。
“鎮國公主?你怎麼在這裡?”
白侯驚問,腦袋有些宕機。
“走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