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序實在沒法反駁了,道了一句“你想多了”就跑了。
薄宴聲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了。
音序回到包間。
所有人還是那副震驚不已的表情。
有人問道:“薄先生走了?”
“嗯,他有其他酒局。”音序儘量平和地回答。
所有人沉默。
過了一會,有人問道:“宋醫生,原來您那個傳說中從不露麵的老公就是薄先生啊?”
同事都用上“您”了。
音序有點無奈,卻也知道瞞不下去了,輕輕頷首。
全場相當震驚。
有人問:“那您之前為什麼不說?”
又是那個“您”。
音序聽得不自在,開口道:“我們兩是隱婚,說好關係不對外宣稱,也希望你們知道的人能替我們保密。”
她舉起酒杯,大家自然跟著應付,“當然當然,我們也不是多嘴的人。”
順便舉起酒杯跟她碰杯。
“祝賀宋醫生考核通過,將來前途一片光明啊,順便關照關照我們……”
就連平時那些不太愛搭理她的前輩們,也都跟著恭恭敬敬起身敬酒。
音序有點無奈,在喬舒意身邊悄悄道:“這些人還是我同事麼?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喬舒意喝著清酒,聞言笑了一下,“那當然了,以前以為你是跟他們一樣的普通人,今天才知道,原來你背後有個這麼大的靠山,當然要趕緊巴結你啦。”
音序歎氣,“其實不必這樣,反而搞得不自在了。”
“彆說他們了,我都想巴結你了,序姐,以後成功了記得多關照啊。”喬舒意拿起酒杯敬她。
音序道:“你少來。”
卻還是跟她碰了碰酒杯,喝了。
九點鐘,飯席散。
大家陸陸續續離場。
音序喝得有點多,單手撐在額頭上,靠在桌前閉目養神。
陸景時見她醉了,拿著賬單出去買單,卻被店裡告之,這是薄總名下的店,不必付賬。
陸景時不堅持,走回去扶起音序和喬舒意,“序序,舒意,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喬舒意酒量比音序好,喝得比音序多,卻隻有淺淺的醉意。
她跟著陸景時將音序扶起來,在她耳邊輕輕說:“序序,回家了,我跟景時送你回去。”
三人一起踉踉蹌蹌往外走,卻碰到了薄宴聲跟司崇。
兩人立在他們麵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司崇便上前,將音序從他們兩手中帶走了,“抱歉兩位,我們太太喝多了,將她交給我就行了。”
陸景時眉頭微皺,看向喬舒意。
喬舒意顯然喝多了,從他招了招手,“去吧,照顧好序序。”
陸景時的眉皺得更深了。
而原本立在那看著高高在上的薄宴聲,等音序走近了,便將身上的風衣披在她身上,攔過她的腰,將她帶走了。
從他的角度看,薄宴聲攔音序的動作帶著很強的占有欲,高大凜然,透著壓迫感。
陸景時張張嘴,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她一天沒有離婚證,就還是薄宴聲的妻子,陸景時沒有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