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人送回去了,司崇會打電話通知你的。”見音序鑽進車裡,薄宴聲說。
音序手裡拿著個藥袋子,聞言頓了一下,又打開袋子說:“我先給你處理傷口吧。”
薄宴聲懶懶抬起臉。
紅腫的半邊臉對著音序。
音序看著挺嚴重的,打開棉簽,沾了藥膏塗在他臉上。
“這是什麼?”薄宴聲抓住了她的手,手背一片紅紅的,一看就是傷到了。
“被茶水燙到了,紅了一點,不要緊。”
“你啊你,昨晚傷到手腕,今天傷到手背,能不能照顧好自己?”薄宴聲從上而下斥她,語氣卻不重,反倒有種寵溺的味道。
音序眨了眨眼,心中有種微妙的暖意和情愫,低聲道:“真不嚴重。”
可薄宴聲卻沒有放手,他的掌心握著她的小手,很暖。
黑色眼睛也望著她,似帶著熱度,落在她臉上。
音序莫名有些不自在,開口道:“你放開手,我給你塗藥呢。”
他這才笑笑,鬆開了手。
這一笑,就感覺他的五官都柔和了,這個像妖精一樣性感的男人,即使臉受了傷,也帥得讓人心疼。
音序不敢看他的眼,拿麵前輕輕給他塗上藥膏,薄宴聲“嘶”了一聲。
音序立刻看向他,“我弄疼你了?”
“不是,藥太涼了。”
音序鬆了一口氣,輕聲道:“這巴掌打得太用力了,明早開會,估計被人議論。”
她想象了下那個場景,薄大總裁優雅走進會議室裡,坐在主位上,結果,頂著半邊紅腫的臉。
高層們見了,心裡故意千濤駭浪。
“總比你挨打好。”就在她出神間,薄宴聲開口。
音序一頓,覺得自己真該死。
人家為她擋了一巴掌,她還在那想人家糗的一麵……
之後又聽薄宴聲說:“這巴掌要是打在你臉上,估計你就毀容了。”
是呀。
這力道這麼大,打過來,又可能會耳膜穿孔。
音序心裡千回百轉,擔憂道:“你耳朵有沒有事?有沒有感覺嗡嗡作響什麼的?”
“沒有。”薄宴聲看著她,勾唇,“緊張我?”
“當然緊張呀,你可是薄家長孫,薄氏財團的未來繼承人,要是一隻耳朵出事,我爸不得賠得底褲都沒了?”
“……”薄宴聲發現她最近幽默了,“就沒一點是擔心我的安危?”
“也擔心的吧。”音序回答。
“也?”他挑高了一邊眉,“說得這麼勉強嗎?”
也不是,就是不想表現得太過親昵吧。
都要離婚了,她想保持一些距離,這樣才能順利走到拿離婚證那一天。”
薄宴聲沒看出她在想什麼,接著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爸打的時候,沒打到我耳朵那裡,就是掃到了我的臉。”
她沒說話。
薄宴聲接著說:“不過我剛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我?要是那個時候說了,我直接就幫你處理了,你知道的,這對我來說很簡單,都不用挨這巴掌了。”
音序想,她哪裡好意思去拜托他?
垂下眸子淡淡道:“我不想再依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