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聲不在嗎？”音序問。
“先生今早離開的時候，吩咐我說，如果有人送東西過來，讓太太下去簽收。”
是替薄宴聲簽收麼？
音序沒多想，披上睡衣外套下去了。
一樓大廳站著一位衣著得體的漂亮女人，她見到音序，衝她點了點頭，“太太，晚宴的衣服送過來了。”
“晚宴的衣服？”音序還有些懵。
“是的。”女人吩咐人將幾套禮服推過來，全都做了一大一小的母女裝，掛在架子上，使得整個人屋子都亮了起來。
“這是特意定製的？”音序看出來了。
禮服是給她和星星的，全部配了一大一小，好幾種顏色，極致的奢華漂亮。
女人恭敬頷首，“是，這些衣服是先生兩個月前訂的，今日剛剛做好就馬上空運過來了。”
兩個月前的訂單？
也就是他剛剛回國那一會？
而且，除了禮服，還有一大盒珠寶，璀璨的寶石，照得讓她有些睜不開眼。
音序有些詫異，問那女人，“這些珠寶也讓我簽收？”
“是的。”女人點頭。
音序卻不敢，那些珠寶一看就價值連城，她怎麼敢隨隨便便簽收。
她走到一邊去給薄宴聲打電話，“早上有人送禮物跟珠寶過來，你知道嗎？”
薄宴聲正在彼端陪客戶打高爾夫球，接到音序的電話，跟客戶道了一句“失陪”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知道，簽收了沒？”薄宴聲笑著問她，心情還不錯。
音序道：“那些珠寶看著很貴重，我不敢擅自簽收，要不你還是自己回來簽收吧？”
她也不會鑒彆，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她可賠不起。
“你是怕珠寶出問題麼？”薄宴聲勾起唇角問。
“當然，我又不會鑒彆。”
“司瑤是司崇的妹妹，是信得過的人。”
“司瑤？”音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站在客廳裡的女人，很詫異，“那個來送珠寶的女人是司崇的妹妹？”
“嗯。”
“可那些珠寶太貴了……”音序還是有些猶豫。
薄宴聲道：“那些珠寶其實是你的，由你來簽收再正常不過。”
“啊？”音序都懵了，“我何時有這些珠寶了？”
“忘了麼？我爸補償給你的。”當然，其中有一些是他加進去的，挑了好些日子，才湊齊了38件珠寶。
有18件是薄雲澤送的，另外20件是薄宴聲親自挑的，每一件都是珍品。
音序極驚訝，開口道：“我沒答應要啊。”
她以為公公就是說說而已。
“我爸補償給你的，你就收下吧，要不他老人家不安樂，況且，今晚要參加奶奶的壽辰，也用得上呀。”
音序想到了什麼，問他：“司瑤剛才說，那些禮服是你兩個月前訂的？”
“嗯。”他的嗓音懶洋洋的，蜷著溫柔，“當時第一次參加宴席，不是找不到跟星星匹配的禮服麼？乾脆就訂一批，以後有晚宴，就不用搭配得那麼辛苦了，可以直接跟星星穿一樣的。”
他還注意到了這個。
音序沒說話。
忽然意識到了一點，禮服是兩個月前訂的，也就是說，他真的沒想過要跟她離婚。
音序的心情，說不複雜是假的。
最後，薄宴聲說他要去忙了，客戶在等著他，讓她今晚打扮得漂亮一點，一起出席老太太的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