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孩童童心未泯,喜歡玩耍,這是孩子的天性,臣以為不能用頑劣這個詞。”
“至於放肆這個詞就更不能用!”
“十歲的孩子他放肆什麼呢?不就是活躍了一些麼?陛下,這是好事!”
“臣以為隻有聰明的孩子才會活躍才喜歡玩耍。”
“臣堅信在康老大儒耐心的教導之下,隨著三皇子殿下慢慢長大,他自然會收斂玩心自然會認真讀書的!”
女皇瞪了陳小富一眼:“朕的兒子朕還不知道麼?”
“七歲看大八歲看老!他十歲了!再不加以管束他就廢了!”
“你彆給朕打馬虎眼!”
“今兒個朕來,不是和你商量的!”
“朕這個兒子,就交給你來教導了……明天朕就讓魏公公將他送到你身邊來!”
“朕不是讓你去宮裡給他授課!”
“朕是將他放在你的身邊,未能學成他不能回宮!”
陳小富頓時就傻眼了!
魏公公顯然也沒料到女皇陛下來這花溪小院是為了這個事。
他很是擔憂的又看了看陳小富。
這活兒,難搞啊!
那位三皇子豈止是有點頑劣,莫要看他才十歲,後宮的宮女哪一個沒被他掀過裙子?
後宮的太監,除了他,哪一個沒被他脫過褲子?
就連陛下的十二麵首對這個三皇子也避之不及,不然一旦被他給逮住,那是要受夠折磨的!
至於他的老師康老大儒,可憐的老大儒,胡子都快被三皇子給拔光了——
三皇子說,這毛筆有羊毛有狼毫,但皆不及先生下巴下的毛!
他竟然要用康老大儒的胡須來做一支筆!
說……大儒之毫,當可筆下生花……
天可憐見的,這見一次拔一根,康老大儒也受不了啊!
以至於康老大儒去弘文館給三皇子授課都提心吊膽。
據聞他私下裡甚至說去弘文館的心情比上墳都要沉重。
那是能不去就不去,能少去就少去——上墳還不至於此。
這授課的時間,更是能短就短,授完課那是能跑多塊就跑多快!
幸虧這三皇子非先帝之子,他沒有資格入主東宮,朝中大臣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康老大儒也完全是應付了事——
這若是教太好反而不美!
畢竟是女皇的骨肉,萬一他真有本事非得要爭奪這儲君之位呢?
萬一他漸漸長大將他的大哥二哥給比下去了呢?
所以,他頑劣一些更好。
再不頑劣,等他的某個哥哥登上了帝位,若是仁慈一些他會被流放千裡,若是狠辣一些……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清楚這位三皇子將來的命運。
所以,這三皇子在群臣的眼裡就是個透明人兒,幾乎所有人都當他不存在。
現在女皇陛下竟然要讓三皇子拜陳小富為師……這可真是個燙手的山芋!
魏公公看著陳小富的老眼裡很是擔憂,心想陛下用了命令的口吻,這活兒陳小富可就沒有辦法推卻了。
陳小富也是這麼想的。
但他並沒有就這樣就範。
他拎起茶壺給女皇斟茶,“這依舊是陛下對臣的信任,能夠教導三皇子殿下,這也是臣的榮幸,隻是……”
他放下了茶壺,抬眼看向了女皇,“臣也有個小小的請求,倘若陛下同意,臣定會教導好三皇子殿下。”
女皇眉間微蹙,言語冰冷:“朕若是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