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陽光正好,上將軍在後花園養心樓的樓頂上設了茶席,正在等待著小陳大人的到來。”
陳小富有些不好意思:“讓上將軍他老人家久等了。”
老者擺了擺手:“京兆府尹左大人,還有天樞神將梁棟和昔日的家主的部下在陪著他喝茶,小陳大人來的正是時候……他們恐怕正在說起您。”
陳小富咧嘴一笑:“小子有什麼好說道的?”
老者扭頭看了看陳小富,老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若是小陳大人都沒有值得說道的地方,這帝京就沒有人值得家主記掛了。”
“不瞞小陳大人說,能被家主看得上眼的人,這大周朝還真沒幾個。”
“可自從您入了帝京,家主時常都會將您掛在嘴上,說……這漆黑的夜色中總算是有了一盞燭光……”
“家主對您寄予了極大的期望!”
“前方就是養心樓,”
老者止步,指了指不遠處的那處三層木樓,又道:
“家主他們在樓頂,就請小陳大人自行上去,”
他轉身看向了陳小富,躬身一禮,又說了一句:“還請小陳大人莫要讓家主失望!”
這莫名的又背上了一份責任。
陳小富隻能一笑了之。
四人來到了養心樓的樓頂,便聽見了爽朗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陳堯之也是倒黴,那三千輕騎可是他的心血,卻被即安的一百來個護衛給殺光了!”
“老夫告訴你們,這可不是因為陳堯之輕敵,也不是因為陳堯之長途奔襲過於疲倦!”
“這是實力!”
“不是老夫輕看了你們,即便是你們帶著三千人,你們也不會比陳堯之好多少!”
有個背對著陳小富的將軍頗不服氣:
“上將軍,末將倒是覺得若一開始陳堯之就命騎兵衝鋒而不是遠射,陳小富隻有一百來號人,即便他那一百來號人身手很是厲害,終究是無法做到完全防禦的!”
“他的目標是陳小富!”
“他用兩千五百騎牽製陳小富的一百來個護衛,他再率五百騎直接取陳小富的性命……”
“末將以為那一戰勝負兩說。”
上將軍常歡已看見了陳小富一行。
他衝著陳小富招了招手,對坐在他對麵的那個將軍說了一句:
“即安來了,你不服氣,就讓他來說說吧。”
“即安,來來來,坐老夫身旁!”
所有人都向陳小富看了過來。
陳小富一瞧,都是四十歲以上的人!
他一臉笑意衝著他們團團作揖:“諸位前輩,在下陳小富,給大家拜年了!”
左丘雄哈哈大笑:“你這小子,今兒個都初八了,你這年拜得有些晚啊!”
陳小富不好意思的一笑:“左大人,我是真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啊,不然小子定第一個去給你拜年!”
左丘雄一捋長須,笑道:“那改明兒老夫帶你去我府上做客!”
“謝左大人!”
說著這話,陳小富抬步向上將軍常歡走去,他坐在了常歡的身旁,安小薇坐在了他的下手,李鳳梧和阿飛站在了他身後不遠處。
有侍女端來了茶盞。
上將軍對麵的那個虯髯漢子一雙虎眼一直在陳小富的臉上。
這時他開口說道:
“小陳大人,古往今來以少勝多的戰事確實存在,但以一百餘人全殲陳堯之三千精銳……還是在平原上!”
“陳堯之那三千精銳還是騎兵!”
“張某實在無法推衍那一戰,還請小陳大人解惑!”
常歡指了指這虯髯大漢,對陳小富介紹道:
“張萬斤,長樂三年武狀元,現在在天樞神將梁棟麾下任驃騎將軍,”
說著這話,他又指向了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這位便是天樞神將!”
陳小富衝著二人拱了拱手,他看向了天樞神將梁棟,笑道:“晚輩久仰梁伯父之大名,改日定登門拜訪!”
梁棟也微微一笑:“你這小子,靖茹說你這些日子皆無閒暇,明兒個我等又要離開帝京去倒馬城了……且說說你是怎樣用一百多個護衛滅了陳堯之三千精銳的?伯父我也很是好奇!”
此間皆是軍伍中人,他們都看向了陳小富,因為那一戰無論他們怎麼分析陳小富皆沒有任何勝算才對!
可偏偏他贏了。
還是完勝!
陳小富看向了張萬斤,微微一歎:
“張將軍,我若說是僥幸,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