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似乎覺得自己坐在陳小富的對麵有些拘謹,她竟然有些害怕和陳小富的目光對視——
這當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她的那顆鳳凰之心其實極為期盼能與陳小富再次私下相處。
她站了起來:
“即安這治國之路,朕……朕以為極妙!”
“諸位愛卿你們好生聽聽。”
“即安說的話便是朕的意思!”
“你們共同商討出可行之法,即安若是肯定,朕便下旨將此法推行全國。”
“你們暢所欲言,朕、朕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四個尚書這一刻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特麼的,還擔心陛下砍了他的腦袋!
他竟然成了女皇陛下的首席寵臣!
‘即安的話就便是朕的意思’……這是怎樣的一種信任?
這滿朝文武,還有誰?
他們的視線都落在了陳小富的臉上,他們自然是滿眼的欣喜!
陳小富已經確定這位女皇陛下有老牛吃嫩草的意圖。
他也很害怕啊!
主要是他現在沒有修煉到一境,他怕自己被陛下這一口下去給吃死了!
對於女皇有如此心態,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他其實也很理解。
一個三十多歲的漂亮、豐腴、精力旺盛的還有著至高無上權力的女人,對自己這個天下最漂亮的少年起點心思,想吃一口,這……這不過分吧?
若自己已破了一境,讓她吃一口,這好像也不過分吧?
隻是現在不行。
但現在他能真正狐假虎威了!
於是,就在四人震驚的視線中,陳小富衝著女皇揮了揮手:
“陛下就去禦花園逛逛,這治國之事,就交給臣了。”
四人又看向了女皇,便見女皇燦然一笑……
有多久沒有見過陛下笑了?
陛下笑起來原來如此好看!
女皇鳳眼一彎,抬步而行,至門前,回首看向了陳小富:
“即安,商討完畢,朕在禦花園的春軒等你!”
說完這話,她背負著雙手離開了禦書房。
四人又都齊刷刷看向了陳小富。
“咳咳……”
陳小富掩著嘴咳嗽了兩聲:
“這個,此等大事,自然是需要向陛下稟報的。”
“都過來坐坐,接下來咱們說正事。”
“本爵爺今兒個故意打斷了潘成林的雙腿,目的就是不能讓他再去禍害江南道的商人。”
“陛下對本爵爺此舉初時不太理解,但本爵爺說明其中緣由之後,陛下理解了。”
“陛下是個講道理的人。”
“接下來我不是和你們商討,而是要告訴你們該怎麼做。”
“大周要繁榮富強,首要的就是發展商業,所以,戶部要出台政策鼓勵商人們經商……”
他看向了戶部尚書李源慧:“當下商業稅的降低暫不可行,市稅保持不變,但那些入城稅、落地稅、車船稅等等亂七八糟的稅費,由你戶部修訂稅法呈給皇上,由皇上下旨予以取締!”
李源慧大吃一驚:“陳爵爺……”
陳小富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按照本爵爺的要求去做,不過在取消這些稅費的同時,將鹽的經營權收歸國家專營!”
四人一聽,皆大吃一驚!
鹽很是金貴。
偏偏它又是每一個老百姓離不開的東西。
天下諸國,最富裕的便是擁有鹽礦和鹽井的那極少一部分人。
這種人,通常是地方上的豪紳,他們憑著采鹽的技術擁有那些鹽礦或者鹽井,基本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最值錢的家業!
自古以來,朝廷雖眼紅這巨大的寶藏,卻還沒有哪一個朝代的皇帝真能厚著臉皮將鹽礦鹽井給沒收了。
陳小富竟然要將鹽的經營權收歸國家所有……
他這一家夥豈不是會得罪了天下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