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
不是!真的不是他!他是冤枉的!!!
司馬青卻無暇顧及背鍋的暗衛,此刻看著酒月唇角源源不斷地溢出血,他大腦竟一片空白。
“王爺……”伏羽想要伸手扶他。
司馬青卻拒絕了,他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酒月身邊,眼裡隻剩下刺眼的紅。
酒月控製不住這個血,隻能一個勁兒地往外噴,眼看著司馬青已經靠近,結果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司馬青出聲。
算了,也沒提前對過劇本,酒月歎息一聲,隻能自己開演。
於是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滿是血的手,原本是想拽住司馬青的袖子,可他卻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毫不嫌棄地接住了她粘膩血腥的手。
酒月還挺意外的,不過也沒多想,她順勢拉住司馬青的手,艱難出聲,“王爺……恐怕我沒機會再找您去拿這個月的金子了……”
唉,錯億。
“我知道……你一直不信任我……”
好吧,雖然這暗衛是皇帝的人,但酒月覺得都一樣,都是皇室嘛!
“不過……”酒月扯了個笑,眼裡是對他的肯定,“合作愉快。”
“如果可以,還請王爺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酒月顫著指尖指著一旁的雪兒,“能將我與雪兒葬在一起,我喜歡清靜一點的地方,郊外那片桃林就不錯……”
司馬青一直很沉默。
他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手,聽著酒月斷斷續續說著遺言,感覺到她呼吸越發微弱,他終是沒忍住,目光落在她臉上。
酒月卻在此刻閉上了眼睛,她緩緩說出最後一句話。
“好累……好想休息。”
話音落下,酒月便再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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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是真的,下葬也是真的。
酒月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棺材裡,係統的聲音隨之響起,“你跟那攝政王是什麼關係?”
“……怎麼突然問這個?”酒月狐疑地坐起身,四周漆黑,她隻能摸索。
身側便是雪兒……也不知棺材裡放了什麼,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香氣。
這種天氣,雪兒的屍體竟還沒發臭,大概是這些香料的功勞。
係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等她一點點爬出棺材後,才複雜地說:“你自己看吧。”
酒月狐疑,先是看了看四周環境。
嗯,不錯,是她說的那片桃林,隻不過現在是晚上,夏季也沒了桃花,瞧著也不好看。
再看眼前,就是平平無奇小墳包,上麵立了個墓碑,寫著“酒月之墓”。
酒月上手摸了摸,覺得這墓碑手感不錯。
接著就是棺材裡麵……沒有火折子,酒月隻能借著一點月光看到裡麵反光的東西……
等等,那是——金子?!
酒月瞪大眼,伸手感受了一下,再次確認自己沒看錯!
係統這才語氣複雜地說:“這棺材裡的東西,沒一個是便宜的……所以攝政王跟你什麼關係啊?”
酒月也難得錯愕了一瞬,回過神來,她認真思考了一下,說:“雇傭關係啊,不過他挺有錢的,也挺大方的。”
這一點她是服氣的。
這棺材裡放著的金子,可不止她兩個月的工資了。
係統卻抹了一把辛酸淚,“怪不得你會走上歪路。”
攝政王跟平王可是死對頭,宿主在攝政王手底下乾活,平王早晚得死。
酒月遲疑了一瞬,想到那日的那陣風……頓了頓,她還是沒說什麼。
如今記憶已經完全繼承,酒月順勢用棺材下方墊著的柔軟布料將雪兒包裹起來,同時不忘抓了兩把香料。
月色當空,她將一切複原,悄無聲息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