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月鬆了口氣。
“那就好。”
沒有生孩子,也不是要跟和親對象白頭到老……那其他都是小事了!
酒月吸了吸鼻子,對未來充滿希望!
懷裡的狗卻忽然汪汪地叫起來,凶狠又警惕地看著道路右側的林子,喉嚨裡發出不友好的呼嚕聲。
酒月卻安撫地摸了摸小狗腦袋,似笑非笑,“彆叫啦,咱們就是個過路的,無冤無仇,沒人會上趕著找不痛快吧?”
話音落下,林子裡卻忽然響起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區區一個女人,口氣也敢這麼大!”那人說完,已然現了身。
是一個很魁梧的壯漢,瞧著比墨金還要唬人,此刻就提著一把砍刀擋在了路中間,伸手指著酒月:“我們劫財不劫色,若是識趣,放下錢財便能離開!”
酒月卻看了眼車廂裡的啞女,這麼晃悠一小段路,啞女已經睡著了。
她便有意放慢了速度,慢條斯理地從荷包裡掏出了幾粒碎銀子,抬手一擲便砸到了那壯漢的身上。
壯漢隻覺渾身一疼,低頭便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碎銀。
“還不讓開?”酒月吊兒郎當地抱著胳膊,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那壯漢卻臉色微變——
這女子輕飄飄地一拋便能精準地打中他幾個關節處,力度還不小,她顯然沒有看上去那麼無害!
乾這行這麼久了,該有的眼力見兒他還是有的。
壯漢心下有了衡量,正要讓出路,結果另一旁埋伏著的其他人就沉不住氣了。
“就幾粒碎銀子?你打發叫花子呢!”有一人罵罵咧咧地提著刀衝出來,指著酒月就放狠話,“勸你識相點兒!把身上的錢全部交出來,否則……”
酒月感興趣地看著他,“否則怎樣?”
那人冷哼一聲,拿鼻孔瞧她,“否則彆怪我們心狠手辣!你出去打聽打聽,要從這條路過去,誰敢不孝敬我們虎頭寨的!”
“虎頭寨?”酒月微微挑眉,視線掃過麵前的兩人,又扭頭看向暗處的林子裡,不由笑了一聲。
“離這兒有多遠?”她又問了一句。
“大概……”那人下意識地就要回答,結果又及時反應過來,頗為懊惱地看著她,“少管那麼多!你若是唔——”
最開始出現那壯漢已經聽不下去了。
天殺的笨蛋老二!怎麼到現在還沒看出來眼前這姑娘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壯漢連刀都扔一邊了,兩隻手使勁兒捂著兄弟的嘴巴,抬頭對上酒月興致勃勃的眼,他心裡突突一跳,趕緊賠笑。
“對不住啊姑娘,他腦子不好,小時候發熱燒壞了……今晚多有得罪,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話音落下,一袋沉甸甸的銀子被他拋向馬車。
壯漢果斷讓出路來,“姑娘慢走,一路順風。”
酒月掂量了銀子分量,衝壯漢大方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給個麵子。”她無害地擺擺手,“都是道上的,誤會一場,剛才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壯漢竟有種走運的喜悅。
“對對對,誤會一場,還是算了吧。”他正要鬆一口氣。
然而酒月又把銀子扔回來了。
壯漢一愣……道上竟然還有這種菩薩?這絕對是他撞大運了!
險些控製不住表情之際,卻又聽酒月輕飄飄道,“如今天色已晚,我正愁找不到客棧落腳呢,你們就從天而降了……這錢就當是我們的住宿費,麻煩帶個路。”
壯漢:“……”
啊……是個黑心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