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當下就將長刀出鞘,因為這次為了不那麼眨眼,兩人都沒有攜帶弓箭和長槍,本就沒打算發生衝突,可沒想到對方這般咄咄逼人。
“何人闖咱們村子?”這時候村中走出一行十幾人,為首的是一虯髯大漢,他戴著一頂綠色布帽,手持一柄長戈。
呂屠哪怕被人用弓箭指著,也怡然不懼地朗聲笑道:“你造型還挺彆致的,沒告訴你不是什麼人都能戴綠帽子的麼?不倫不類。”
見呂屠如此囂張,對麵的人瞬間嚷嚷起來:“大膽!見到我們什長還不跪下,命你立刻下馬!”
呂屠指了指不遠處那根周姓旗杆:“哪怕周泰山來,也沒資格讓我跪下。”
此話一出,包括虯髯大漢在內的幾人,皆是一愣。
“你究竟是何人?報上名來!”
這種時候自然不能呂屠自己說,那也太掉價了,好在劉虎這時候反應過來,高聲道:“我家大哥乃是都尉大人親封的禦侮校尉呂屠!”
人的名樹的影,虯髯大漢的眼神瞬間微微眯起,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憎惡:“你真是呂屠?”
呂屠從懷中掏出禦侮校尉令牌,虯髯大漢見狀這才抱拳行禮:“陪戎校尉周泰山旗下什長莫少武,見過呂校尉!”
周泰山什麼時候晉升到了校尉?武川邊軍之中無論誰立下軍功,都會張貼告示的。
這麼說來,周泰山在沒有收獲軍功的情況下,依舊被雲天破格提升起來了,雖說隻是最小的陪戎校尉,但隻要是校尉就能有一地可以管轄。
“為何不跪?”
“嗯?”一行十幾人聽到這話,不由得抬眼看向呂屠。
“呂校尉你是要我等跪下給你行禮麼?”
呂屠神色冷峻:“難道不應該麼?你既然是周泰山旗下,那就還是武川邊軍,你又憑什麼跟我頂嘴?自罰10記耳光!”
“你敢?”莫少武身邊的兵卒聽到這話,立即對呂屠怒目而視,紛紛將手中長刀出鞘,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這時候的劉虎已經將心提到嗓子眼了,他沒想到呂屠居然這麼猛,來到對方的地盤,哪怕是被人用弓箭指著,也不肯吃一丁點虧,甚至還要把先前的麵子給找回來。
莫少武卻伸手將周圍兵卒給攔下,用眼神示意他們不要妄動。
“什長大人,不可啊,他這簡直太侮辱人了!”
“閉嘴!”
莫少武將手中長戈往旁邊一扔,隨後掄圓了胳膊,左右開弓扇了自己十個大嘴巴,一直扇到他自己嘴角溢出鮮血。
十下扇完,他衝呂屠抱拳單膝跪地:“恕屬下眼拙沒能認出呂校尉,請校尉大人恕罪!”
能屈能伸,當著自己手下的麵說扇就扇沒有任何猶豫,他這樣的表現卻讓呂屠有些意外。
周泰山一家子窩囊廢,手底下為什麼會有這等有勇有謀之輩?這很不對勁。
聯想到相關事情,呂屠暗暗猜想,或許因為徐涇的失敗,武川邊軍之中已經沒人能製衡呂屠了,或許周泰山就是他提拔起來,用來製衡呂屠的新棋子吧。
畢竟周泰山與呂屠之前就結過深仇,雲天這時候將他提拔起來,周泰山又會感恩戴德,使喚起來更加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