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罕聽呂屠的話語,知道不是要他們的命,連忙起身去照做,但他的身份又極為敏感,其他兵卒是不允許他出門的。
他隻能無奈地看著兵卒:“求求你們了,讓我去燒點開水,我女人要死了。”
呂屠擺手道:“去!”
聽到呂屠的命令,兵卒們也給皆罕放行了,本來這附近就有水井和爐灶,皆罕趕緊燒柴,耳邊還不斷傳來他女人的驚呼,讓他心裡難受極了。
可眼下隻能寄希望於呂屠的醫術能高一點,如果是在草原上受了這麼重的傷,那就隻能等死了。
畢竟在草原上連藥都很難找到,想要弄點金瘡藥,一丁點比一頭牛還要昂貴,是牧民們無法企及的東西,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經常南下來打秋風,這都是生活所迫。
此時的呂屠從袖裡抽出了匕首,看著不斷亂動的女人,低聲嗬斥道:“給我閉嘴,忍住!”
他對於烏丸人是沒什麼好感的,想救她隻是為了從皆罕那裡弄來可靠的情報。
一旁其他的女人和小孩,則是用她們自己的語言在嘀咕著什麼,似乎是在安慰皆罕女人。
女人這時候也知道呂屠並不是要殺她,而是要救她,便又升騰起了活下去的希望,畢竟自己的孩子還活著,如果她死了就沒人照顧了。
趕緊聽從呂屠的命令,將一截木棍咬在嘴裡。
呂屠用匕首割開了女子腹部的衣服,檢查了一下傷口,足足有三公分深,如果再晚一點的話,真就失血過多地死了。
回頭看向劉洪道:“去倉庫,弄點青黴素過來!再去找針線過來。”
“遵命!”
劉洪不知道什麼是青黴素,可薑婉瑜知道,簡單跟薑婉瑜說過之後,就帶了一小碗的青黴素過來。
有了青黴素之後,呂屠就很少再用大蒜素了,之前用大蒜素完全就是成本低廉的平替,現在有了效果好的,誰還用差的啊?
此時皆罕已經將水燒開,見呂屠蹲在自己女人身邊,沒有任何的動靜,而女人腹部的傷口,還不斷地往外滲著血,不禁有些害怕了。
撲通一聲跪在呂屠的麵前:“求求大人開恩,救救我的女人吧,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呂屠點點頭:“水燒開了嗎?”
“燒開了大人。”
此時村婦們趕到,這次請的還是有豐富針線活經驗的郭二娘。
見到這一幕後,趕緊將白布遞給了皆罕。
隨後又將手裡的針線遞給了呂屠:“大人,這些是要做什麼?”
呂屠將是將白布和針線扔進了開水裡麵煮,隨後開始交代郭二娘:“你的手藝好,現在我教你如何縫合傷口。”
“啊?”郭二娘愣住了,她做了一輩子針線活,可從來沒想過這玩意還能用在人的身上,這可著實是超出了她現有的認知範疇。
“大人,這不會把人給縫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