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陰,那不是陝南漢中府,距離咱們長安有幾百裡呐。”
“是啊,漢陰距離長安,應該有四五百裡的路程吧。”
“四五百裡是因為道路曲折。”
“可即便如此,這,這小東西,竟然能讓相隔數百裡的人輕鬆對話,著實不可思議!”
“我聽說東海有一種寶貝叫法螺,可以千裡傳音,不知這寶貝與東海的法螺相比如何。”
“我也聽說過東海法螺的故事,但從未見過法螺,是否真實還是兩說。”
“嘶,難怪聖教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若是聖教每一支軍隊都擁有此物,豈不是隨時都能保持聯係。”
“啊,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前段時間有消息從外地傳來。據說教主同時向整個南陽,還有山西和陝西的叛軍進行講話。”
“我以前隻當是玩笑,畢竟就算是神仙來了,也不可能同時向整個南陽府,還有山西,陝西的人講話。”
“現在看來這消息隻怕並非假的。”
“哦,此事我也聽說過,但以前隻當是虛妄之言,慚愧,慚愧。”
“誰不是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官員們再也按捺不住,低聲議論此起彼伏,驚歎聲、抽氣聲交織在一起。
有人輕撫胡須,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有人握緊拳頭,仿佛看到了聖教崛起的曙光。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豈能看不出電台的作用和意義。
有了這東西,聖教在情報等方麵已經碾壓大明。
大明需要數天,甚至十數天才能傳達的情報,聖教幾乎可以瞬息傳達。
當大明做出反應的時候,聖教早已經改變策略,或者完成目標。
他們隻是想一想其中的差距,便忍不住頭皮發麻。
但很快,這份驚懼又轉化成了驕傲,以及歡喜。
他們已經投靠聖教,自是希望聖教能贏得此次戰爭,最好將大明取而代之。
聖教越強大,他們的心就越安定。
張大山默默看著,見眾人議論時難掩歡喜之色,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這正是宋慈交給他的手段。
政治預期!
雖說長安城的官員被迫投降,但誰知道他們是否會反叛?
或者說,做些什麼其他的小動作?
想要讓他們老老實實,死心塌地的為聖教服務,必須給他們強烈的政治預期。
即希望。
這第一點,便是讓他們看到聖教的強大,尤其是大明不具備的強大!
如此一來,才能讓他們對大明徹底死心,堅定跟著聖教的決心。
而現在張大山非常滿意這個效果。
在張大山的指示下,通訊員當著眾官員的麵,分彆聯係了二營,三營,四營,五營。
從漢中的崇山峻嶺到鳳翔的廣袤平原,再到潼關的雄關險隘,電台裡不斷傳來各營的彙報聲。
充分展示了電台的強大能力。
眾人越聽越激動,臉頰漲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雙手不自覺地攥緊座椅扶手,仿佛恨不得立刻投身聖教大業,高唱讚歌。
我的聖教啊~~~
不過這激動的情緒,最終都淹沒在張大山的一句話裡。
“為我聯係教主。”
他緩緩起身,神情莊嚴肅穆,一步一步走到電台前,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的心弦上。
而聽到這話,情緒激動的眾官員才紛紛回過神來。
他們緊盯著電台,神情緊張,忍不住吞咽口水。
教主!
聖教教主!
那位據說有通天之能的教主!
我們也要見,喔,要聽到教主的聖音了嗎?
屋內瞬間鴉雀無聲,官員們挺直脊背,脖頸微微前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台,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
他們屏住呼吸,等待著那即將響起的聖音,如同虔誠的信徒等待神明的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