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輛卡車,就讓他們清晰地認識到了白蓮教與聖教之間那難以逾越的鴻溝。
雖說聖教治下的百姓數量,或許並不比白蓮教的弟子多出太多,但聖教所展現出的這份實力,卻猶如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們的心頭。
苟五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緩緩從眾人身上掃過,將眾人的表情變化儘收眼底。
看到眾人的反應,他心中十分滿意,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說道:“諸位,還是請上車吧。我說得再多,也不如諸位親自去感受一番。”
“今夜,就要委屈諸位貴客在軍營過夜了。”
“客氣了,客氣了。”
王三槐如夢初醒,連忙回應道。
話落,他又斟酌了一番,略顯擔憂地問道:“我等在軍營過夜,是否多有不妥?”
苟五聞言,爽朗地笑了起來,解釋道:“倒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主要是諸位來得實在太巧了,若是平常時候,我們必定會繼續送諸位一程。”
“可今日恰逢我聖教軍演的日子,實在是抽不出多餘的人手和精力。”
“軍演……”
王三槐輕聲重複著這兩個字,心中既疑惑又緊張。
這簡單的兩個字,在他的腦海中卻引發了無數聯想,讓他愈發對聖教的實力充滿了好奇與敬畏。
“正是字麵意思,就是軍隊演練。”
苟五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背在身後的步槍,那是聖教最新研製的後裝槍。
他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說道:“我們最近正在全麵更換裝備,這新武器剛剛列裝部隊,總歸是要讓士兵們多磨合磨合,熟悉熟悉操作。”
眾人的目光紛紛被苟五的動作吸引,齊刷刷地投向他身後的武器。
他們一眼便認出,這東西與平日裡常見的鳥槍頗為相似,然而仔細端詳,卻又發現它明顯要小巧精致許多,工藝也更加精湛。
徐天德目光如隼,緊緊盯著那支槍,心中滿是疑惑,不確定地開口問道:“這武器,莫非是火器?”
苟五從身後取下槍械,拿在手中輕輕拍了拍,肯定地回答道:“不錯,這正是我聖教最新研發的火器,與以往那些陳舊的火器相比,有著天壤之彆。”
說到此處,苟五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向眾人解釋其中的差異。
思索片刻後,他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說起來,這其中的原理頗為複雜,一時半會兒還真難以說清楚。這樣吧,我給諸位現場演示一番,諸位一看便知。”
說罷,苟五左右環顧了一圈,隨後大步向前走了幾步,伸出手指,指向距離他們三四百米開外的一株枯木,說道:“我便以那株枯木為目標,給諸位展示一下這火器的威力。”
眾人順著苟五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麵麵相覷,眼中滿是懷疑之色。
此處距離那株枯木足足有幾百米遠。
尋常的火銃根本不可能有如此驚人的射程。
即便是清國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打造的最精良火銃,射程也遠遠達不到這般程度。
眾人還未及開口發表質疑,苟五已然迅速行動起來。
他熟練地拿出定裝式紙殼槍彈,以極快的速度將其裝入槍膛,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緊接著,他果斷地扣動扳機,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槍口瞬間噴出一股濃烈的硝煙。
幾乎在同時,苟五迅速拉動槍栓,將射擊後的彈殼退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裝填彈藥,連續進行了三次射擊。
三聲槍響,如同三聲驚雷,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隨著槍聲響起,遠方的那株枯木明顯地顫動了幾下,仿佛在向眾人宣告著這火器的強大威力。
苟五收起槍,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幾乎在同一時刻,白蓮教的幾名弟子立刻策馬揚鞭,朝著那株枯木飛馳而去,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火器射擊的最終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