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資格!”秋尚平冷喝一聲,大袖一揮,輪回境六重天的恐怖威壓頓時碾壓下去,後者神情大變,身軀抑製不住地快要跪伏下去。
“放肆!”
一道蒼老餘音在虛空突然響徹,帶著可怖威壓,來者同樣是輪回境六重天的強者,若夜天行在此必然能夠認出他,陳伯庸,與他師尊無憂子向來不和,更曾派錢柯、林朗、劉全三人追殺於他。
陳伯庸踏來,威壓震天,將秋尚平的威壓抵擋了下去。
“好強!”無數弟子感受到這兩股龐大威壓,又驚又喜,輪回境,是他們所有人向往的目標。
“無憂子作為三宗叛徒,已然被軟禁,閣下既然是他摯交,最好速速退去,這裡是三宗,還容不得你放肆!”聽似還算客氣的語態,但實則飽含不屑與蔑視,若非忌憚翰林軒的存在,陳伯庸決然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秋尚平心中有怒,他實在無法理解無憂子為何要呆在這種宗派。
“我要見你們宗主!”秋尚平冷聲道。
“我們宗主日理萬機,沒工夫見你,速速退去吧!”
秋尚平聞言,肅殺之意微生,現場頓時劍拔弩張,賽場上的大比頓時停止……
……
漆黑的囚牢,由三宗出身的弟子看守,他們之中大多年歲不低,實力停留在歸元境,難以踏入輪回,成為了三宗的刑罰使。
“誰!?”
一張冷麵笑容的麵具,帶著點青獠略顯猙獰頓時出現在他們麵前,幾人剛要有所防備,但下一刻間,身形卻突然一軟,後腦勺被一股大力重擊,身軀癱倒在地。
囚牢中關押著不少人,他們有許多都曾是三宗弟子,卻因為犯了大忌被關押於此,夜天行無心理會他們,心中隻想快速找到無憂子。
牢房最裡麵有著一座石室,那裡是麵壁思過的地方,無憂子顯然不是第一次被關在那裡。
他的師尊無憂子,曾受三宗宗主所救,三宗宗主於他而言有救命之恩,因此離開無憂穀來到三宗實則是為了報恩,他本事無憂穀之主。
沉寂的牢房,因為夜天行的突然出現而變得躁動起來。
“來看看,這誰啊?竟然敢打傷刑罰使!”
“兄弟,打個商量怎麼樣?放我們出去如何?”
鐵鏈的聲音在牢房間咵啦作響,他們皆是被鐵鏈捆綁著腳與手,鐵鏈上有著禁製,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夜天行一路前行,身形一閃而過,沿途共六名刑罰使,全數被他擊倒。
密閉的麵壁室中,一名老者盤膝而坐,略顯蒼老的麵容多了一分枯槁,蒼蒼白發,徹底掩蓋了零星的幾根黑發。
石門被推開,老者睜開眼眸,身軀一顫,渾濁而空洞的眼神中多了一縷生機。
夜天行站在石門前,望著石座上的白發老者,那蒼老的麵容出現在他麵前時,心頭不禁一顫,一顆心頓時緊緊凝縮,老者的腳上銬著一雙腳鐐,這腳鐐非凡物,乃是玄鐵所鑄,其上鐫刻著無數銘文,是用於專門鎮壓宗內長老級彆存在所鑄。
“他們竟然對您使用玄鐵腳鐐!!”麵具下,傳來夜天行怒不可遏的聲音。
“天……天行?”聽到這聲音,無憂子完全認出了眼前的人兒是誰,“天行,你還活著?”無憂子蒼老的麵容上,浮現一抹驚人的喜色。
夜天行上前,跪伏在無憂子身前,雙眼猩紅帶著點點酸澀,“師傅,徒兒不孝,竟是不知您在此受苦受難!”
“傻孩子,真的是你,是真的還活著!老天有眼!”無憂子動容,欣喜無比,拍著夜天行的肩膀滿是欣慰色,“師傅沒事,是師傅自願被軟禁在此,怪不得彆人。”
夜天行摘下麵具,露出了一張剛毅的麵龐,無憂子見狀,喜極,“孩子,這一年多的時間,你竟然成長了如此之多!”無憂子如何察覺不出來,夜天行的實力已然踏入了凝神境。
“徒兒有機緣,師傅,走,徒兒帶您離開這裡!”夜天行抹了一把酸澀淚。
“好,好,這就好!師傅能看到你成長,看到你健康活著,比什麼都好!”無憂子笑得眉頭舒展,“天行,你讓開點,師傅這就出來!”
夜天行點頭退開,無憂子乃是輪回境七重天的巔峰強者,實力強勁,這玄鐵鏈能困住一般長老,但卻困不住他。
隻是幾個數息時間,玄鐵鏈上的禁製便被他抹除了一部分,從中掙脫出來,當玄鐵鏈上的禁製被抹除部分的瞬間,三宗內,一道人影的眼眸猛然睜開了。
“是他!夜天行!”
“這家夥竟然沒死!”牢房中眾人震驚。
“他不僅沒死,實力竟然還精進了,臥槽,大消息,爆炸消息!”他們死死地望著夜天行的臉,這張臉很多人都見過,曾經的天宗第一天才。
“師傅,你可知道小嵐被扣押在哪裡?”夜天行出聲詢問。
一提到這無憂子頓時犯了難,搖頭間長歎了一聲,“都怪師傅沒用,沒能守護好她,九聖巢的餘奉元將他劫持,他的實力乃是輪回境八重天巔峰,師傅不敵,與其一戰,受了些輕傷。”
夜天行聞聲,心痛的同時,有一種想要將餘奉元生撕的衝動,後者也是剝奪他靈根的人。
“這老家夥,總有一日,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夜天行心中堅決,此生必要誅殺餘奉元。
“天行,九聖巢的人抓了小嵐要逼你現身,當時我便猜想到你可能還活著,隻是九聖巢的人怎麼會知道你還活著,你去找九聖巢的人報仇了?”
夜天行搖了搖頭,“並沒有,我也不清楚這些家夥是怎麼知道我還活著的,我與餘辰秋有過一戰,但當時帶著麵具,很可能是氣息被他辨認了出來。”
“那他又怎麼會為難你?”
夜天行將自己在滄海遺塵中的經曆告知了無憂子,這是他除卻妹妹之外最至親的人,自然是一無所漏,聽了夜天行所講述的,無憂子甚感欣慰,“我早便說過,你將來必成大器!”
“孩子,這一次,師傅即便是拚上老命,也要將小嵐救出來與你團聚,帶著她,去翰林軒吧。”無憂子笑然,活到他這個年歲早已看淡了生死,他此生最牽掛的,莫過於從小看著長大的夜天行以及他的妹妹和他有些放心不下的老友。
夜天行心頭一暖,鼻子微微泛酸,“師傅說的什麼話,要走我們一起走,秋師伯還在外麵等您,小嵐我一定會救出來,師傅您也用不著拚命!”
二人掠出牢房,夜天行與無憂子的走出,頓時在三宗內引起軒然大波。
“大長老怎麼出來了?”
“那人的麵孔怎麼這麼熟悉?”
“那是……!夜天行?!”詫異震驚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家夥,真的沒死,竟然還敢回到三宗!”
“夜天行還活著,夜天行回來了!”人群的叫喊聲頓時傳開。
“什麼?夜天行真的還活著?還回到了三宗?”
巡邏使、執法堂,三宗的人陸陸續續朝著夜天行他們所在的方向追了過來。
比賽場地,一處席位之上,當夜天行還活著並且已經回宗的消息傳出,所有人沸騰,下至弟子,上至長老,無一不感到震驚。
場地中,秋尚平與陳伯庸交上了手,無人阻攔,最終,天宗殿主出麵,三宗由天地人三宗合成,一小宗之主也稱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