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嵐驚得掩住了小嘴。
“哥哥,你的實力?”夜嵐吃驚問。
見到夜嵐,夜天行心中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沉了下來,微微一笑,這笑容中滿是釋然與心疼,“放心,從今往後,哥哥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夜天行一拳蠻橫地將木製囚籠砸開,夜嵐的腳上帶著鐐銬,鐐銬上有禁製,封禁著她的元力。
夜天行走上前,伸手觸摸,禁製上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化解他的元力,讓他聚集的元力瞬間消失。
他微微皺眉,心念一動,一股吞噬之力悄然彌漫,將鐐銬上的禁製力量直接強行吞噬,然後微微用力,鐐銬便是被輕易解開。
“哥,你的實力,比一年前強大了太多!”夜嵐驚聲道,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小丫頭的實力也從淬氣巔峰達到了化元。
“你也不差,走,我帶你離開!”
“哥,九聖巢的那位長老呢?”
“似乎是有事離開了,趁著這個空檔,我們趕快離開!”
“三宗的人會放我們離開?”
“放心吧,三宗的人不敢對我們動手。”說著,夜天行拉起夜嵐,身形一閃掠出了這片空間。
值到夜天行消失,那在地上喋血的兩名弟子這才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氣,他們渾身冒汗,方才被夜天行的氣息籠罩,壓抑得幾乎無法呼吸,那種森寒壓迫,他們從未感受到過,處於其中,讓人絕望。
後山中,秋尚平與無憂子在山前等待,無數三宗弟子以及護衛皆是駐足遠觀,不敢靠近。
“師叔,不跟我們一起走嗎?”夜天行凝望虛空,那裡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李光培聞聲,搖了搖頭,“天行,你們先行離開吧,師尊處理完後續事情,會去找你。”
“走吧,他作為殿主要交托的事情太多,暫時無法隨我們離去!”無憂子亦是出聲,現如今是爭分奪秒的時刻,若等到九聖巢的長老折返,事情就麻煩了。
“恩。”夜天行點頭,秋尚平袖袍一揮,紫金梭出現,四人跨上紫金梭,頓時破空而去。
“師叔,照顧好自己,三宗兄弟,山高路遠,後悔有期!”
“夜師兄保重!”三宗裡有弟子喊道,他們之中有不少人曾受過夜天行的照拂,心存感激。
秦豔與王雲霄到了此刻,心中依舊複雜無比,前者的心中更是有些懊悔當初的決定,當然,誰又能料到,當初任誰看來都將成為廢材的夜天行,竟然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裡,竟然能成長到這種地步。
三宗的虛空之上,兩股暴戾的氣息突然破空而來,陳伯庸與一名老者並肩,下一瞬,一股神識掃來,那名老者頓時又消失在了虛空之上。
“夜天行等人呢?”陳伯庸怒聲問。
“回長老,他們已經走了!”
“該死!”陳伯庸麵色陰沉。
“陳伯庸,你竟然通風報信!”李光培踏來,煞氣橫生。
“哼,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九聖巢若不抓住這小子,我們三宗將遭受責難!”
李光培心生擔憂,怕夜天行幾人出事,準備破空追去,被黃宏生阻攔了下來。
無數三宗弟子見此,知曉夜天行幾人怕是在劫難逃。
紫金梭上,幾人的神識覆蓋在四周,感知著四野的風吹草動。
“哥哥,我們要去哪裡?”夜嵐膩歪在夜天行身旁,小聲詢問。
“翰林軒。”夜天行輕撫丫頭的腦袋,將她略顯淩亂的發髻束於耳後,一年多的時間不見,當初略顯稚嫩的丫頭,也變得成熟了許多。
“翰林軒?”夜嵐眼瞳中帶著一絲迷茫,她平日隻顧著修煉,又很少出宗門,自然對外界的事了解不多。
“一個比三宗要大很多的宗派,可以與九聖巢比肩。”
聽到這,丫頭的臉上這才露出一抹欣喜之色,“那九聖巢以後是不是就不敢找我們麻煩了?”
夜天行笑著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天穹之上,虛空突然扭曲,一股恐怖煞氣自虛空外傳來,虛空突然被一道恐怖的力量蠻橫撕裂,亂流奔湧呼嘯而出,一道驚天的破空聲宛若巨龍長嘯,在眾人耳際乍響。
夜天行、無憂子、秋尚平均是變色。
“天行,你們先走,師傅來阻擋他!”無憂子心中早已有所打算,一股蠻橫的氣息頓時衝天而起。
“走?往哪走?今天你們誰也彆想走!”九聖巢長老餘奉元掠至,神情陰翳,煞氣奔湧,輪回八重天的可怕威壓在這天地間縱橫肆虐。
“還是被追上了麼。”秋尚平深深皺起眉頭,沉吸一口氣,“天行,你帶著小嵐先走,我與你師傅一同攔他!”
“老鬼,你帶他們二人離開,你不在他們身邊,我放心不下!”無憂子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