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仙金賺,何樂而不為?”
陳雁欲言又止,可一看陳靜秋眼色,便沒再講下去。
“我知道你的擔心,不用太在意,隻要我們五個在,信徒的多與少,完全無所謂。”
幾人聞言,點了點頭。
夜晚至,夜天行關照幾人不要離開此地,如今的天路上,格外的危險,這片空間內早已被他以大手段布下了一座不弱的大陣,留下了一道他的靈體坐鎮,非絕品靈器不可破開。
薑皓天以及九劍宗一行人皆在閉關,那柄仙劍便一直在夜天行的身上,而今被他放置在大陣下,一旦出現不可預測的意外,他的靈體便能攜仙劍而戰。
夜天行再次離開,這一次,他將所有氣機收斂,沒留一絲一毫的氣息在外,
天路上,天關外,修者又多出了不少,荒體戰敗,所有修者緊繃的心弦鬆懈下來,又開始於各大遺跡間活動。
皓月當空,皎潔之光便灑大地,
一切都是那般的寧靜祥和,隻不過,這般的寧靜與祥和,在約莫半個時辰裡,出現了重大的轉變,天穹被一片巨大的骷髏雲覆蓋住,血氣衝天,忽而,這明月,變成了血月。
一座大墓拔地而起,如一片大地遮天蔽日,人們被巨影籠罩,紛紛踏至穹蒼。
大墓上,有人看到了人形的罌粟,散發著神秘的氣味,吸引著所有的生靈。
“會飛的墓,誰的墓?!”
“墓中必有秘寶,我們追!”
無數天驕踏神虹而來,追逐這片大墓,它太大了,足以堪比一座城池,修者在他麵前,如同螻蟻一般,
諸多天驕被大墓上的人形罌粟所吸引,這罌粟很可能要化為仙靈,價值無可估量,
數名天驕出手,衝向大墓,爭奪罌粟,於大墓上方大打出手,所有天驕皆是動了殺心!
夜天行靠近大墓,隱匿在側,這大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縱著,且在此地,他的元力被嚴重限製,就連本命神兵都很難催動起來,似乎實力越強,被限製得越狠。
“這是什麼墓?”他暗自震驚,從未見過這般場景。
這時,
“嘶啦~!”
殷紅鮮血灑在了墓上,沒入了地麵,輪回境七重天的天驕被斬殺,徹底失去了爭奪的資格。
轟!
一道巨大的掌印鎮壓而來,如天穹壓了下來,厚重、龐大壓蓋一切,黑壓壓的巨大掌印,讓人呼吸極度壓抑。
絕代天驕出手,強勢爭奪罌粟。
“當!”
掌印狠狠轟擊在大墓上方,力道在接觸大墓地麵時被削弱了很多,但依然有數名天驕被當場鎮殺。
夜天行目睹著這一切,依舊沒有動手,這罌粟有古怪,這座大墓能飛起來,更古怪。
他隱匿於混沌,右手抹額,眉心處虛無之眼睜開,望向了罌粟所在之地,
“咕嚕~”
隻一眼,霎時,夜天行寒毛豎立,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這哪是什麼罌粟,分明就是一隻隻血色陰翳的眼睛,在夜天行睜開虛無之眼的那一刹那,朝他看了過來,他頭一回被如此驚嚇。
“假的!”
所有修者都上當了,這根本不是什麼仙靈,他們所踏立的大地下,正隱藏著一張巨大且貪婪的嘴,正津津有味地吮吸著天驕的血液。
這片大墓上方並非平地,而是一片被白骨堆積的陰煞之地,在這片大地下,隱藏著無數的屍鬼,正蠢蠢欲動。
“這是從那片地方跑出來的大墓,被那個家夥放出來的!”龔賢良出現在了旁邊,他發現了夜天行的位置。
“哪片地方?”
“上次,你我追擊的那個家夥,最後藏匿之地!”龔賢良沉聲道。
“難怪!”
夜天行眼神一凝,地底下方死氣、陰煞之氣堆積,被一股力量掩蓋,普通人無法看穿,絕大多數人的眼睛和感知好像被蒙上了一重麵紗,看不到這大墓的恐怖所在。
“你受傷了。”夜天行嗅到了一絲殘留的血氣,他看向龔賢良,後者的手腕上傷口的血還未止住,流到了掌心。
“我在遺跡外蹲守他,交手中闖入遺跡,被那狗東西陰了一道,疼死老子了!”龔賢良甩了甩手腕,還有些生疼,手腕上有一條黢黑的血色傷口,像是被利爪抓破的。他將黑血全部逼了出來,傷口被感染了屍煞氣,若不逼出黑血,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這麼說,他真的是亡靈霧都裡的那個屍煞?”夜天行皺起眉來。
龔賢良搖搖頭,“還是不能確定,我進入遺跡後,感知被蒙蔽,無法確定傷我的是不是他,但可以確定的是,那片遺跡裡隱藏著不止一個怪物,偷襲我的那個,可以確定是屍煞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