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於微風中舞,凜冽的肅殺與殺伐之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男子就這般巍然而立,平淡地跨立在這天地間,卻像是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將這方天地一分為而。
天塹的前方,是張盛昌掀起的凜冽風暴,而後方,則是一片安寧淨土。
沒有絲毫的波風與肅殺能夠觸碰到他身後的淨土。
片點塵埃不沾。
“你是何人?!”張盛昌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儘數散儘,凝視眼前的男子,臉上有著一抹忌憚色。
以他的直覺而言,眼前的家夥,絕非泛泛之輩,能如此從容地應對如實質般的殺氣以及狂暴元力在這天地間掀起的凜冽,最起碼,也具備著與他一戰的資格。
天路上登天榜前十的高手,以及幾個沒有排名卻堪比登天榜前十的高手,他無一不認識,可眼前之人,很是陌生,
難不成,又是閉關剛剛現世的高手?
他懷疑眼前這個高手可能並非以真麵目示人,浩瀚的識念將夜天行包裹,試圖窺探夜天行的真容,奈何,他強大的神識卻什麼都感知不到。
“看來,又是一個閉關至今才剛剛現世的高手。”他低語一聲,隨後,衝天殺氣再次席卷,
“砰”
空氣發出爆鳴,天鵬之音席卷長空,掀起陣陣音波,湧向夜天行,震耳發聵的同時,就連神魂亦會被這音波撼動。
“哼,不說話?不說話就讓你永遠都說不了話!”
天鵬振翅而來,雙翅猛地一扇,攜帶大道之力的風暴霎時席卷,夜天行所站立的蒼穹頃刻間塌陷,
“天鵬血脈,恐怖如斯!”
“他是誰,為何會幫我們?”太一仙府的弟子麵麵相覷,眼神中的震驚,無一加複,很顯然,眼前的男子,他們並不認識。
“他不躲嗎?”
麵對開啟天鵬血脈的張盛昌恐怖到如此地步的攻勢,後者竟是紋絲未動,任由風暴肆虐。
“不對!”
女子瞳孔猛地一縮,
緊接著,他們看到那道攻勢穿過了男子的身軀,但是想象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那道攻勢仿佛消失不見了。
“轉移了!”
虛空深處,若隱若現的斷層裡,良久才傳來驚天的暴動,隔著虛空亂流與斷層,被隔絕在了虛空深處。
“什麼時候!?”
眾人瞳孔冷縮,他們根本沒有看到男子出手,但是張盛昌以及他所打出的驚天攻勢,卻在後知後覺中轉移到了另外一片虛空,
包括張盛昌自己在內,亦沒有察覺到對手,是何時動的手。
“仙王領域!”
張盛昌攥緊了拳頭,他的攻勢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隔絕了下來,未對對方造成絲毫的傷害。
“你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張盛昌動容,深吸一口涼氣,對方的實力,已然超出了他的預估。
“來的時候。”夜天行淡然道,語調平淡波瀾不驚,雙手負於身後,甚至沒有正視對手。
“閣下究竟是何人?以閣下的實力,必然是登天榜前十的存在,不如露出真容與我一戰!”
夜天行笑了笑,隨即搖搖頭,“抱歉,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你果然掩蓋了真容麼!”張盛昌不淡定了,對方真的用神識掩蓋了真容,這意味著對方的神識比他的強大得多。
“嗬嗬,說漏嘴了麼。”夜天行又笑了笑,笑容人畜無害。
“笑?”張盛昌對夜天行這副輕鬆淡定的表情十分憎惡,不應該有任何天驕在麵對他時保持鎮定淡然,那是對他實力的一種侮辱,
所有的天驕,都應對他保持敬畏,而不是在他麵前如此從容帶笑。
“你以為,神識強過我,就吃定我了?”他猙獰的表情,擠出一抹戲謔的笑容,隻是這抹笑容的底氣,並不是很充足。
“這,還需要問嗎?”夜天行再次輕然發笑,緊接著,長空壁壘開始翻轉,縱橫的大道之力,扭轉了虛空,斷層崩塌,虛空亂流呼嘯而來,無邊的亂流風暴,肆虐而至,能將輪回境巔峰的高手頃刻間撕碎的力量,衝擊在二人身上。
夜天行沐浴在亂流風暴中,周身察覺不到任何的元力波動,就這般以肉身抵抗著亂流風暴,張盛昌同樣如此,天鵬血脈,肉身同樣強大無匹。
這是兩大絕代天驕之間的對決,張盛昌的實力,足以媲美登天榜前十的高手。
“嗡!”
“轟轟轟!”
亂流肆虐的虛空崩碎得太狠,瞬間淹沒了斷層,眼見著肆虐的亂流波及向太一仙府的六人,可怕的力量讓人膽寒,
但在六人準備出手時,這股波風卻在他們跟前被一道無形的壁壘完全擋下,絲毫沒有波及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