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坨仙金以及數量不小的紫金寒鐵,還有一些極其稀有的玄鐵紛紛懸浮在眾人麵前。
當這一道道金光包裹之物,映入眼簾,近前的祝焱和穀清幽踉蹌倒退了兩步。
秋躍白死死地盯著紫金寒鐵、仙金以及玄鐵,涼意直卷天靈蓋。
這些對於他們而言稀有到極點的材料,而今堆起了一座小山。
彆說是宦海和翰林,就是五大聖地加起來,也未必能拿得出如此多的稀有材料。
“天行,我沒在做夢吧?”祝焱猛擦眼睛,擦了一遍又一遍。
“殿主,您沒做夢,這些材料都是我富餘出來的,殿主你們便自行取用吧,現在,我得去尋我那徒兒了。”
夜天行笑著衝幾人微微拱手。
“天行,我陪你去,有個照應!”穀清幽道。
“軒主還是留下來坐鎮宦海吧,您放心,天行從不逞強,如今的南荒我想走,無人能留,我若想留,無人可阻。”
平淡的聲音,波瀾不驚,以最平淡的口吻,卻說出了最霸道的話。
這話若是從他人口中,無人會信,但此刻,從夜天行口中說出來,眾人卻找不出絲毫懷疑的理由。
“蔣琛大哥,你亦留下,長者閉關,謹防有人來擾。”
蔣琛點頭稱是,
這時,
眾人才注意到這個站在邊緣,一聲不吭,沒有多少存在感的男子,冷俊的麵孔,被黑發遮擋了些許,一雙眼瞳如古井無波,明明站在原地,卻仿佛又不在這方天地,相距很近,又好似遠在千裡。
“好強!”穀清幽打量著眼前之人,以他的感知,竟是完全無法看穿男子的境界,這種感覺,就好似在麵對他大哥穀翰林時,深不可測。
“師尊,等等我!”鄧常虞與善廷序連忙追了上去。
虛空撕裂,夜天行三人跨入虛空亂流,
望著遠去的夜天行,又望著這滿地堆積的稀有材料和堆積如山的神兵利器,穀清幽與祝焱不由苦笑,今日的他們,好似沒見過世麵的井底之蛙。
說著,他的識念探入夜天行給他的須彌戒,準備將須彌戒中的天材地寶給大夥分一分,
“哐當!”穀清幽隻感覺兩腿一軟,眼前一抹黑,有種天旋地轉的錯覺,險些從長空跌落下去。
“清幽,你這是怎麼了?”祝焱忙扶住穀清幽。
穀清幽轉過臉,滿眼的驚駭色,“老祝,掐我一下!”
“掐你乾嘛?”
“趕緊的,掐我一下!”他催促道。
祝焱從穀清幽手中奪過戒指,感知瞬間彌漫進去,
“臥槽!”他不禁爆了一句粗口,手一撒,將戒指丟給了穀清幽,兩人四目相對,滿臉悚然模樣。
接著二人伸出手,皆是在對方的臉上猛掐了一記,這樣的一幕,怎麼看怎麼滑稽。
“沒做夢,沒做夢!”兩人嘴角抽搐,牙床在打顫。
“軒主,你們這是怎麼了?”
眾人不解。
“呃,嗬嗬,沒事,沒事。”穀清幽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不知不覺留了不少汗水,“天行這小子,到底經曆了什麼?”
“這麼多的天材地寶,我生平第一次見到,搬空一座仙府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吧?這家夥到底遇到了多少機緣?天路當真是撿寶貝的地方?”祝焱實在不敢相信。
……
神君府,
作為聖會舉辦的地點,這座彆府洞天,來自南荒各路的修者雲聚於此,百獸長鳴,各種強大的妖獸發出長嘯,震耳發聵。
“下一戰,神君府墨晨對戰夜風!”
墨晨二字落下,人群頓時沸騰起來,墨晨作為神君府年輕一輩的代表天驕之一,實力極強,可媲美聖子,乃是這次聖會中為數不多的精英級高手。
“嗡!”
神君府方向,一名青年穩穩落向比武場地,漠然神情充斥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勢。
在他的對麵,是一名帶著麵具的男子,默默無名,但實力非凡。
“這個夜風實力還真是夠強,也不知道是哪家子弟,竟然連敗五人,以一介無名之軀闖到這個環節!”
“連敗五人,有運氣的成分,現在上場的,全是各大聖地以及各大勢力最頂尖的天才,他隻能止步於此了!”
“墨晨可是神君府墨念的關門弟子,夜風雖強,但與聖子級彆的存在,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墨念是誰?神君府實力僅次於聖女墨茹淵的恐怖存在,妥妥的聖子級彆實力!
“今年的聖會,曾經的聖子們皆是坐在了高台席上,換他們的徒弟於此爭雄,這也相當於以另一種方式在交手!”
比武場上,
隨著墨晨的到來,天地瞬間清明,隻見墨晨手憑空一握,一杆長戟翻然握在手中,
“神君府,墨晨,請指教。”戟身一震,戟尖指向前,寒光流轉,鋒芒頓起,於這方空間帶起可怕漣漪。
“夜風。”男子平靜地吐出二字,麵具下波瀾不驚。
“你不用法器?”墨晨皺眉。
“對付你,雙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