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還活著!?”混沌虛空內,傳來付家太長老驚顫聲,他死死盯著蔣琛,仿若見了鬼般不可思議。
“我從未死去,談何還活著?”蔣琛淡淡道,“付榮,你老了。”
“果真是你!”付榮倒退兩步,不敢置信,“你的魂燈明明已經湮滅,你為何還活著?”
“隻不過,換了一個活法而已。”麵對付榮這等化虛絕巔,蔣琛寵辱不驚,慢慢逼向前者,“我在付家禁地,察覺到了紫金壺的波動,看來,蔣家應該已經不存在了。”他像是在敘述一件極其簡單的小事,稀鬆平常,付榮卻嚇得連連倒退,毫無戰意可言,渾身都在哆嗦。
“不,不是我乾的,和我無關!和我付家無關,我們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以付家的能力,即便蔣家再沒落,也不是你們所能撼動的,我很清楚,應當是你們背後的家夥動的手。”蔣琛心念一動,一股無上神威,便席卷開來,他的境界雖然不複巔峰,但神識依舊遠超化虛,那種威壓,讓化虛絕巔的高手都為之而戰栗。
“也罷,這代價,便先從你們付家找起吧。”話音落下,蔣琛手中血矛凝現,便打進了混沌裡。
方才還戰意騰騰的付榮,在認出蔣琛後,戰意全無,隨之亡命奔逃,“老祖,救我!”他大喊,奔向付家禁地。
嗡!
血矛帶起猩芒,便刺穿混沌,如神罰降臨,在付家上空劃過,那般凜冽之意,讓人頭皮發麻,直至將付榮貫穿,
慘死當場。
這一幕,太可怕了,付家太長老付榮何許人也,竟是被人一矛刺殺,蔣琛雄姿懾人,踏著長空而前,走向了付家禁地。
付家人傻眼了,
一個個麵目驚悚,萬般不解縈繞心頭。
另一方,夜天行手持月飲,所向披靡,無人是其一合之敵,即便是化虛高手,在擁有著月飲之下的他麵前,亦如草芥,他身無輝芒,卻如有神助,如一尊神靈,手起刀落,妖氣、戾氣衝天,將這水夢雲天掀得天翻地覆。
“諸位,今日付家有難,怕是要借助在座各位的力量,共禦外敵了!”到了這個時候,付寶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敵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預估。
“我等,願儘綿薄之力!”有高手站了出來,不懼夜天行神威。
“不管你們是從何而來的何方神聖,在這北辰,還輪不到你們撒野,水夢雲天,更不是你們可以染指的!”
“此地乃神族護佑之地,爾等在此殺戮,將受到神族的製裁,一場腥風血雨必將降臨!”神族駐北辰使者站了出來,乃是一名化虛高手,阻擋在前,想要以神族之名,擋下夜天行。
“不論這是誰罩著,犯我翰林軒者,死!”夜天行漠然鎮殺向前,抬手乾坤一劍,銳利鋒芒,化虛境的高手,也在頃刻間被秒殺。
付雲峰險象迭生,持人麵圖騰殺了回來,替神族使者卸去了這一擊大部分的力道,然而殘餘的力量,依然讓大使險些葬身於此。
夜天行一往無前,殺意已決。
“混賬,你敢傷神族大使,神來了都救不了你!”付雲峰渾身是血,目眥欲裂,被仙器鋒芒所傷,無法愈合,若無人麵圖騰相護,他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
水夢雲天,被染成了血色,付家精銳,死傷慘重,無數來自各方的勢力,除卻少部分站了出來,其他皆是退避開,不敢靠前,
荒體之威,無人可阻,手持仙器的荒體,誰去了都是死。
“duang!”
付家禁地,天地都在動搖,一座大陣被激活,整個禁地都在晃動,蔣琛站在禁地上方,盯著禁地深處,冷漠道,“付坤,出來吧,我知道你躲在下麵!”
“付坤?付家老祖?他不是死了嗎,還活著?”無數賓客震驚,三四年前,付家老祖坐化的消息傳遍了水夢雲天周遭,所有人都信以為真。
禁地深處,觸摸不到的幽暗冰冷裡,一雙眼睛驟然睜開,一縷仙光掠過,洞穿天穹,“嘶啦”鋒芒從蔣琛身側劃過,將蔣琛的護體罡氣切去一角。
仿佛有著一個可怕的怪物覺醒了。
夜天行止步,目光凝視付家禁地,他的感知很明銳,神識覆蓋範圍,感知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已然超越了化虛。
“是你,竟然還活著!”付家老祖從沉睡中蘇醒,整個禁地都在震動,“嘩啦啦”巨大的玄鐵鏈傳出一連串聲音,夜天行雙眸迸射出一縷光芒,望向聲音的方向,他看到了一具乾枯的軀體,渾身死氣沉沉,隻有微弱的生機殘留,這樣人,早已應該死去。
“我還活著,但,你已死去!”
那一雙嗜血的瞳眸,黑發披散在乾枯的軀體上,整個人宛如一隻怪物,渾身上下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禁咒,
“百鬼纏身,煉屍成煞!”鄧甘亦踏了過來,望著眼前驚心動魄一幕,“好狠的心,違背天道輪回,徹底斷絕輪回,將人活生生煉成屍煞!”
“為天道所不容,想以此大陣來隔絕,簡直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