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五千仙金而已,小爺眼睛都不眨一下,倒是你,怎麼流冷汗了?口氣這麼大,不會慫了吧?”
“小子,一句話,賭不賭!你要是怕了,就從爺胯下鑽過去,喊一聲自己慫包,同時,給我褚師兄磕幾個響頭,如何?!”
徐添嘴上不饒人,心頭卻是有些發虛,五千仙金幾乎掏空了他所有家當,說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純屬裝逼。
“人啊,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陳靜秋心頭冷笑,不趁著這個機會撈一筆,又待何時?
“賭就賭!”他滿臉發虛道,“倒是你,一會兒輸了彆耍無賴,仗著人多想把錢搶回去,那可不行。”
“哼,你當我徐添是什麼人?我楊門弟子,說話算話,再說,當下如此多英雄豪傑見證,我又豈會為了五千仙金做出有失顏麵之事?”徐添冷笑。
“徐兄闊氣,這手筆,有幾人能比?”
“那可不,這可是五千仙金,不是五百,更不是五十,年紀輕輕能伸手掏出五千仙金進行一場豪賭,可見其背後家底有多殷實!”
“據我所知,這徐添身後的背景擁有著一條巨大商業鏈,銜接三山五州等十餘個小界,每一界至少擁有一個大商會,五千仙金對於我等而言那是一筆天款,但對於他而言,還真算不得什麼。”
徐添細聽著四周的吹捧聲,不由挺了幾分胸膛,浮麵笑容儘流淌出那源自於心底的自豪與得意。
這時,人群上空,飛來一麵旗幟,有著楊門專屬標記的旗幟,碧海城中向來禁製鬥毆,有恩怨隻能申請決鬥,決鬥旗落下,一化三,分據三方,在場中劃出一片獨立的空間。
這是一麵極為特殊的旗幟,能夠創造出一片固有空間,令決鬥者的修為被壓製到一定境界。
“城中恩怨,點到即止,不可傷人性命,若有賭注,皆由老夫保管,敗者支付賭注,老夫抽取百分之十,若無賭注,最低收取兩百仙金,童叟無欺,絕對的公平公正,”虛空中投射出一道虛影,這虛影的背後,赫然是一名臨仙高手,無形的威壓,隨著虛影的到來席卷場外。
“我若敗了,隨你處置,你若敗了,帶著你的狗腿子給我滾遠點,下次看到我,自動消失!”夜天行漠然間,虛空掀起一縷微瀾。
“狂妄!”褚健戲謔一笑,這時法陣已經籠罩下來,褚健稍稍活絡著筋骨,靜等法陣完全降下,將他的境界壓製到與對手同一境界。
“還真是有些久違,自打進入內閣之後,這還是頭一回與人在碧海城中決鬥!”褚健看著夜天行冷冷發笑,“小子,能與我決鬥,是你一生榮幸。”
他蹦跳了許久,筋骨也活絡得差不多了,但是預想中的境界壓製卻並沒有發生。
“怎麼回事?”他看向遠處的虛影,略顯疑惑。
“你們可以開始了。”虛影略顯不耐煩,慵懶地姿態透著一絲一毫的無趣,他漫不經心地打量起陣法當中的兩人,並未在夜天行身上多做停留,目光更多聚焦在褚健身上,“後期巔峰,這小子修為倒是沒有落下,再過不久,應該也能踏入仙道門檻了。”
夜天行站在原地巍然不動,也無備戰姿態,褚健盯著他,再次感受了一番自己的境界,確定並未被大陣壓製境界,內心一時還是有些小小的吃驚,
“沒看出來,你的真實境界,竟在我之上。”他噙起嘴角,笑得相當從容,並無半點懼意。
“動手吧,給你一個先出手的機會。”
“我先出手?”褚健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若無大陣限製,對方境界在他之上他或許會有所顧忌,但在這決鬥陣中,同境界一戰,他自信,勝負隻在他一念之間。
“他是病得有多重?讓褚健先出手,他還能有絲毫反擊的機會?”三小姐麵露不屑,“像這種自負,對於自身實力沒有絲毫認知的家夥,對外界更是沒有半點了解的人,一般都活不長久。”
“隻能說,井底之蛙,一直待在井裡,隻能看到井口大小的天空,便以為世界隻有這麼大。”
聲猶在耳,
忽然,決鬥陣中,褚健出手了,身如疾風亦如電,速度快得肉眼難見,隻見到殘影拉長,虛空也為之扭曲起來。
“如你所願,我便用我三成實力與你一戰,希望你的實力配得上你的狂妄!”
一道殘影勾起音浪,虛空崩碎,道則忽然崩塌。
“浮光掠影!”
隻聞聽冰冷四字,一股刺骨寒意席卷夜天行背脊,他眉頭皺起,左手下意識朝身後格擋去。
“哐!”
沉重的聲音在浮光掠影中響徹,夜天行自那虛影中倒滑了出來,臉上浮現一抹震驚,他的格擋落空,褚健的腳背狠狠踢在了他的右肩頭。
“很意外?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明明洞穿了我的每一個動作,但我的攻勢卻並未出現在它該出現的地方?”褚健戲謔,再度發動攻勢,輕描淡寫的攻擊,帶起浮光掠影,落在夜天行的膕窩,微微用力,夜天行的膝關節頓時彎曲了下去,
“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