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寒微、飽嘗辛酸、曆經風霜雨雪和世態炎涼的大舅哥終於成家了,和他一樣苦命的小雲也算在這世上真正有了依靠。
夫妻二人出身不同,經曆不同,性格也不同。大舅哥性烈如火,小雲…哦不,現在該叫嫂子了,嫂子溫柔似水,但願他們能互相彌補對方的不足,相依相守,一起攜手到白頭吧~
青檸立在淩晨身邊,望著跪下來拜堂的兄嫂,眼淚吧嗒嗒的往下掉,淩晨連忙卷起袖子替她擦拭著哄道“不哭不哭嗷,這大喜的日子……”
青檸吸著鼻子,低下頭用手絹擦著自己的眼角,癟著嘴說道“我是高興的,爹娘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幕也能瞑目了……”
“是啊,你們兄妹都成了家,也算是對他們最好的告慰了。”
望著滿院賓客,淩晨也是感慨萬千。就算沒有自己,大舅哥也會完成屬於自己的龍王歸來,他的成就可能沒有現在這麼高,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太尉府總管家,謝榮到~”
聽到謝榮來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坐在主位上的馮延和二嬸也急忙站了起來,正張望間,謝大管家已經來到了正堂裡。
“劉都尉今日大婚,太尉本想親臨高廬,沾沾喜氣,但又恐喧賓奪主,故而遣小人前來,攜禮恭賀。”
大舅哥連忙抱拳躬身,嫂子也跟著恭敬彎腰。
“末將何德何能,勞太尉掛念關懷,煩勞先生回稟太尉,深恩厚意,謹記在心,但有驅使,任憑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
謝榮點了點頭後,走上前笑嗬嗬的扶起一對新人,又從袖中掏出一張紙說道“這是在下自己為都尉和夫人準備的一份心意,望乞笑納~”
大舅哥連忙伸手接過,客氣的說道“謝先生能光臨寒舍,已是蓬蓽生輝,何必還攜此重禮……”
“哎~大家都是替太尉做事,替朝廷效力,說這些做甚?早早生個小子,我還等著喝滿月酒呢~”
“呃……哈哈……”
“哈哈哈哈哈~~”
——
參加完婚禮後,淩晨和青檸就回臨潁老宅了,本來是可以住在京城裡的,但在他們新婚之夜留宿下來,總感覺怪怪的。
即使是富貴了,淩晨也沒想再買個丫鬟仆人什麼的,平時都是青檸和嫂子做飯。現在嫂子給大舅哥做飯去了,偌大的院子裡就剩下他們倆,也算是過回二人世界了。
今天跑了一天,渾身黏糊糊的都是汗,淩晨親自燒了一鍋水,叫青檸先去洗浴了,然後又繼續將鍋裡倒滿水,往灶門裡塞了兩根木頭後,望著燭光搖曳的西廂房,頓時有些激動。
他跟做賊似的躡手躡腳走到院子門頭下,確認門閂插好了以後,吞著口水徑直來到西廂門外。
青檸正在浴桶裡歡快的撥水玩,今天她心情很好,畢竟也算是完成了人生中一項重要的任務。
直到聽到門響和腳步聲,她才止住了玩水。
“相……相公,你怎麼進來了?”
淩晨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走到了她的身邊,羞得青檸低著頭貼在浴桶邊,心跳不受控製的加速起來。
今天,家裡就隻有他們兩個。
“這不是嫂子走了,沒人幫你洗浴麼?當然是為夫親自動手了呀~”
儘管已經和淩晨有過十分親密的行為,但這麼明目張膽的赤身**共處一室,還是在洗浴,讓青檸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羞臊。
“我……我自己可以……”
“瞎說什麼呢?你自己怎麼洗的乾淨?為夫幫你~”
說罷,淩晨也不再和她廢話,拿起一旁的麵巾就沾水打濕,坐在青檸背後,伸進浴桶裡替她擦背。
望著光滑細膩的後背,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柔軟和溫熱,淩晨頓時就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他慢慢丟了麵巾,兩隻手搭在青檸的肩膀上,順著胳膊向下遊走起來。
細腰,軟胯,滑腿,小腹……
屋子裡安靜的出奇,隻能偶爾聽到一絲水花的聲音。
直到他的雙手摸到兩塊軟玉時,青櫻曲著身子顫了一下,發出了輕輕一“嗯”。她連忙推開淩晨的雙手,低聲說道“洗……洗完了再……”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淩晨咳咳兩聲,拋卻雜念認認真真的為青檸擦拭起身體來。等她洗好走出浴桶後,望著麵前的完美身材,淩晨看的眼睛都直了,渾身血脈噴張,差點就一把撲上去了!
但是一想到這身衣服今天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灰塵,還和許多人有過接觸,鬼知道有沒有病菌。
他隻好壓下渾身燥熱,三兩下扯去自己的衣服,“噗通”一聲就跳進了浴桶裡,濺的水花到處都是。
青檸穿好衣服後,既好氣又好笑的埋怨道“那是我洗過的水,你……哎呀!你等我去給你添些熱水。”
“添個毛!快點穿暖和,去屋裡等我~”
青檸看著在自己身上使勁來回搓皮,把肩上皮膚都搓紅了的淩晨,捂著臉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裹緊衣服走出門去了。
三兩下清洗乾淨後,淩晨跳出浴桶,扯來木架上的麵巾迅速擦乾淨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包好頭,迅速來到了正房臥室裡。
青檸正坐在梳妝椅上,對著銅爐搓頭發。
淩晨將門關好後,拿起桌子上乾燥的麵巾,又呼哧呼哧的擦起自己的頭發來。
死頭發!倒是快乾啊!
燭火映照在青檸的鵝蛋臉上,她無奈的笑著拿起木梳子,散披著頭發走到淩晨身邊,溫柔的替他梳理起來。淩晨又忍不住伸出雙手,開始不老實的遊走起來,提前熱車。
最後,還不等青檸將梳子放下,淩晨就一把將她公主抱了起來,急匆匆的走到床榻邊,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看到淩晨火急火燎的脫衣服,青檸緩緩低下頭去,滿臉羞澀的褪去自己的外衣。在被子裡脫掉褻褲後,她拿出來放在一旁,正要整齊的疊好,一雙滾燙的大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隨著一聲嬌呼,繡著粉色牡丹的純白絲絹肚兜就被野蠻的丟向了空中。
是夜天作合,忘辨古與今。
流水承花戀,妾意屬郎情。
幾度春風釀,始有肌膚親。
雪榻紅梅醒,桃玉落冰凝。
燭牆映人影,蘭香透帳吟。
並赴潮深處,十指鎖同心。